个示范,抱头蜷身,从飞驰的火车头纵身一跃。
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碎石坡上,剧烈的翻滚起来。
身上的军装被锋利的碎石划开一道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的皮肉。
但他完全没有理会,只是顺着这股翻滚的力道,将巨大的冲击力一点点卸去。
一连滚了十几米,李云龙最后双腿一蹬,稳稳的停在了缓坡的中段。
受过专门训练的战士们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的纵身跳下。
他们每个人都做出了教科书般标准的战术翻滚动作。
身体在柔软的沙地上滚出一条条痕迹,将大部分冲击力化解于无形。
魏大勇是最后一个跳的。
他那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块巨石,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这一砸,直接在沙坡上砸出了一个半尺深的土坑。
烟尘四起。
魏大勇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咧着嘴笑。
转瞬之间,独立团的突击队全员脱离。
无人的“金刚号”,发出了它此生最为孤独而狂暴的嘶吼。
它拖着长长的黑烟,继续朝着前方那片灯火通明的区域加速冲去。
此时,在列车的后方。
“哐当!”,一声刺耳的金属扭曲巨响。
一节闷罐车厢的车门,被从内部用撬棍和刺刀暴力破开了。
几个浑身是血的日军士兵从豁口里冲了出来,他们端着枪,满脸狰狞。
可当他们冲上车顶,却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愣住了。
车头方向,空无一人。
一名日军大尉反应最快,他连滚带爬的冲过平板车和煤水车,一头扎进了驾驶室。
当他看到那被焊死在最大位置的节流阀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看到了那根已经爆表的压力计,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用双手疯狂的试图扳动那根滚烫的阀门。
他的手掌刚一接触到那被烙铁焊住的金属,立刻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青烟混合着肉被烧焦的味道,从他手心冒了出来。
可他好像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徒劳的用尽全身力气去撕扯,去拉拽。
阀门,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榆次北站的编组站调度室里,气氛已经凝固。
调度员死死的盯着远处那个越来越大的火车头黑影,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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