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高谁就是今晚的花魁。
所以妓女们都憋足了劲儿,找那些平日里相好的,让他们务必给自己多出点儿,好成为今晚的花魁。
宝红却和那些人不同,她谁也没理会,做不做花魁无所谓,她只在那儿弹琴唱歌就好。
一曲《寒江雪》,如泣如诉、凄美动人。
陆淮瑾叫来小二,他出来的急,将自己的冰玉佩压上了。
冰玉佩由上好的材料制成,价值连城,陆淮瑾用冰玉佩出价,宝红暂时位列第一。
但是陆淮瑾的行为也激起了其他公子的胜负欲,不就是一个挂名将军吗?能有多少钱?
于是50两、100两、200两……越来越多的人慷慨掏银子,甚至是银票,合欢楼一下子热闹非凡。
“我出1000两!”
陆淮瑾瞬间皱眉,这是他熟悉的声音、也是他讨厌的声音。
在他身后不远处,李先琼举起了手,拿出了一沓银票。
“好嘞!”
跑堂的冲过来,将那些银票收下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哑火了,因为没人能掏出比这更多的钱了,就算有,这些公子哥也不愿意当冤大头。
花魁就是宝红,按规矩今晚赢得她的人就是李先琼。
陆淮瑾站起身,他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宝红明白,他有多伤心。
李先琼如胜利的将军一般,他不等宝红走过来,已经大步流星朝着表演台走去了。
这种行为是出格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按照规矩,是花魁主动走到客人面前的,毕竟客人是出了钱的。
李先琼的举动自然是震惊了所有人,也震惊了宝红。
当他与陆淮瑾擦肩而过的时候,二人都装作不认识。
陆淮瑾走出了合欢楼,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外面的灯笼都没几盏亮着的,打更的刚刚敲完丑时的锣鼓点。
他这才想起还有个家,不知道家里的人是否都睡了?
往常如果回去晚了,母亲都会等着他,最初的几次他被骂过,后来连骂声都听不到了。
他小时候最讨厌被长辈骂,可是真的不用听了,心里还空空的。
陆淮瑾加快了脚步走回家中,发现自己房间的灯竟然还亮着。
她没睡?
陆淮瑾的心变得忐忑不安,他还是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轻轻迈进屋子。
没等关好门,只听传来一声:“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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