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府,今年一看就是个寒冬。在魏府好歹什么都不缺,可若是出了魏府,那就不知了。
忍冬与沈莺一道从安阳来了京城,一路上的风餐露宿,饱一顿饥一顿,过得那叫一个辛苦。她倒不怕与沈莺一同吃苦,只是好日子过惯了,总有些舍不得。
沈莺摇了摇头,她其实明白忍冬话中的意思,也知出了魏府,怕是生存不易。但若是要一直寄人篱下,沈莺是不愿的。她在继母手中讨生活太久了,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她实在不愿重蹈覆辙。
“一个冬日罢了,总能熬过去。”沈莺朝着忍冬笑了笑,抬手取了一顶棉帽,戴在了忍冬的头上,“这样就不冷了。”
“嗯,那就听姑娘的。”忍冬重重的点了点头,与她家姑娘在一次,吃点儿苦头不算什么。
去往鹤回堂的路算不上远,只是要弯弯绕绕经过好些地方,待到沈莺走到拿出三曲回廊时,竟是心下恍然,想起了那日遇见魏晋礼时的情形。
那人,分明一开始就颇为看不上她。
也罢,何必与一个瞎眼汉计较。
可越是想什么,还越是来什么。
不过是往前多走了几步,沈莺迎面就撞上了一人,“砰”的一声,直冲到了那人的胸前,鼻尖被撞得酸痛,疼得眼角都蓄了泪。
因着风大,沈莺又怕脖子进风,这才缩着脑袋,低着头走路。
谁承想,会这般倒霉。
“就这般,喜欢投怀送抱?”
头顶,男子清冷的声线中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沈莺鼻子疼,她捂着鼻头揉了揉,根本没听清魏晋礼话中的欣喜,只往回退了几步,弯了一下膝盖,朝着他作礼道:“二公子,是我没看路,抱歉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全无旁的意思。
可落在了魏晋礼的耳中,却是别有深意。
她这般委屈,可是在与他撒娇?
魏晋礼刚见过魏太夫人,与她简单说了几句有关魏晋言的事情,又提了一些朝堂之事。魏太夫人年轻时,亦是名冠京城的才女,甚至还曾以女子之身,参加过科举。
可惜,昙花一现。
自那以后,女子仍旧不可科举,不可入朝,只能安居于后宅罢了。
方才远远瞧见沈莺时,魏晋礼故意未出声,也故意没有避开路。他就是想知道,她会做什么,可是会如上次一般,故意避开自己。
未曾想,她竟是直直撞进了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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