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寻个新的去处,只是近日府中忙,要等些时候了。”
忍冬未曾将话讲全了,但只言片语中,陈大也听明白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亲事已没了。且魏太夫人也是允的。
“既如此,那我就走一趟。”陈大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让沈姑娘且放心,我一定送到。”
有了陈大这话,忍冬也好与沈莺复命了。
余晖落尽,一轮月牙挂在了黑沉沉的天幕之上,尖尖的月角翘起,似乎差一点就能将天钩破。
沈莺趴在了窗沿边上,下颌抵在胳膊上,沉沉地叹了口气,本以为离了安阳,能过上些好日子。谁承想,竟是差一点儿就掉进了烂泥坑里!
“外头风寒,这窗户可不能开着了。”忍冬洗漱完了进门,抬头瞧见沈莺的模样,连忙跑过去,将窗户合上了。
“也不知翊哥儿,如何了。”沈莺莫名提到了沈翊,她那个白眼狼的弟弟。
忍冬叹了口气,将沈莺拉了起来,将人推到了床上去,一张厚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若非姑娘跑得快,怕是连今日都没有。你还提他做什么。”
对于沈翊,忍冬原先也是当成宝贝护着。可人心寒了一次又一次,她就再也暖不起来了。
可到底,那时她唯一的亲弟弟啊。
沈莺摇了摇头,劝自己莫要多想,沈翊是沈家的独苗苗,便是那继母王氏也得靠着他才能保住家业。
入夜时分,床上的人已渐渐睡去了,鼻息微微的鼾声响起,待到门帘被风吹起时,沈莺不禁裹紧了被子,于梦中翻了个身。
清雅的香气在室内弥漫,一根安眠香被插在了床头处,白烟缕缕,一晃而散。
魏晋礼坐在床边,他低眸望着那睡得正酣的女子。她像是在做什么美梦,时不时轻笑。又或是在做一场噩梦,忽而眉头紧蹙。
魏晋礼抬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心,却是指尖顺着女子光滑如玉的脸颊往下游走而去,最终缓缓停留在了红唇边,那细腻温软的触感,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挠过他的心尖,泛起层层涟漪。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魏晋礼漆黑的瞳孔中跃动着火光,他不愿先一步低下头来,这几日都宿在了大理寺。他原以为只要离她远一些,就不会过于想她。
可一旦空闲下来,他的脑中便唯有她。
魏晋礼记着魏太夫人的话,他甚至沈莺的身份不堪为他的妻。
可那日,沈莺说她不为妾。
他已经让墨书送了求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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