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失手,也打了我一巴掌,没两日就好了。”
沈莺急得薛清然的那一巴掌,可比魏晋言打得还重。
空气一凝,魏晋礼沉默了片刻,才问道:“薛清然?她为何对你动手?”
在他心底,薛清然虽骄纵了些,但并非胡乱打人的性子。
可上次沈莺被下药之事,又的确与她有关。奈何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哪怕魏晋礼不喜她,但也不愿意随意责罚于她。
沈莺听了这一问,心下已有了答案,“是薛姑娘太过关心二公子了,以为是我害得你受了重伤。才一时迁怒于我。”
魏晋礼闻言,点了点头,“她是小孩子的心性,你莫与她计较。”
被人打了一巴掌,却要忍气吞声。沈莺自认没这么好的肚量,可魏晋礼开了口,她若是再提,那便是自寻无趣了。
方才因着魏晋言,她竟然一时将魏晋礼看做了救命稻草,只想着牢牢抓着他,兴许就能有所依靠,实则是她想多了。
论起来,她上次给他喂药,已是救了他一命。如今,也不算欠他什么。
那一点点隐秘的期盼,瞬间就消散无踪。
沈莺朝着魏晋礼笑了笑,眸色淡然,“我当然不会计较了。只是薛姑娘对二公子用情至深,二公子莫要辜负了才是。”
丢下这么一句话,沈莺低头看了一眼裙衫,脏了,该回去换了。
可等到沈莺抬脚就走时,一股怪异的情绪萦绕在魏晋礼的心间,她是将自己推向了薛清然?
“你方才的话,是何意?”魏晋礼脸色不佳,他一把拉住了沈莺的手腕。
沈莺甩开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重复了一遍:“薛姑娘对二公子用情至深,二公子莫要辜负了她。”
这语气,尤为刺耳。
“你当真是这个意思?”魏晋礼黑了脸,周身都散发着寒意。
一股无名火从心中涌起,他刚才还因她惩戒了魏晋言,现在她就与自己闹脾气了?
沈莺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是。”
她本就决心要离了魏府,今日与魏晋礼将话说清了也好。省得来日,再与他纠缠不清,闹得各自难堪。
“依照大夫人所言,我自是配不上二公子。往后,更不可能与薛姑娘相提并论。她是二公子青梅竹马的表妹,我不过一介孤女。可我沈家女,便是嫁于布衣商贾之辈,都绝不会为人妾室。”沈莺将话挑明了,她不信魏晋礼对薛氏寻她麻烦的事情,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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