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如何算?
沈莺身上仅着一件寝衣,虽然屋内炭火旺盛,但是四肢仍隐隐觉有寒意袭来,她不禁缩了下手脚,两手交握,相互磨搓取暖取来。
听竹瞧见她的动作,赶忙从内取出一件厚袄子,轻轻披在沈莺身上,言辞恳切道:“正是二公子未醒,我们才斗胆将姑娘请来。”
“这是为何?”沈莺满心不解,她又不是大夫,来了又能有何用处?
听竹见她面露疑色,连忙解释:“姑娘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人已至慎独堂,沈莺便是想走,只怕也难以脱身。况且,魏晋礼终究是因她而受伤,沈莺思忖片刻,终是抬脚往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满是草药的苦涩味道,如浓重的阴霾,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沈莺掀开门帘,步入其中,不由皱起鼻子,抬手挥了挥那熏人的味道,实在是难闻。
然而一踏入房中,沈莺便瞧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魏晋礼,面色苍白如纸,唇上更全无血色,额前坠着豆大的汗珠。待到沈莺走近了些,才察觉他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虽说上头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但看着总觉得冷了些。
心中想着,手已先一步摸上他的额头,滚烫如火。
“起热症了,怎不让太医来瞧瞧?”沈莺大惊,连忙朝着身后的听竹问道,声音中满是担忧。
听竹正欲回话,就见一人端着药碗,挑开门帘,大步跨了进来。
墨书面上满是担忧,愁云密布,“白日里已请过了,太医开了退热的药,但公子就是喝不下去。”
“莺莺……”
恰在这时,魏晋礼口中喃喃念了一声。
沈莺转过身去,仔细去听,才知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身旁还有两人看着她,沈莺顿觉有些骑虎难下了,她既不是大夫,又不是神药,总不能因着魏晋礼念了她几声名字,她就要来照顾他吧……
实则,是沈莺自得了魏太夫人的承诺了。一心只想着早日出魏府,再寻个高门大户的小郎君成亲,往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成。
至于魏晋礼,她一想到薛氏那气势汹汹的嘴脸,就直摇头。要是真当了薛氏的儿媳,自己只怕是早晚要被她磨搓死!且不说,还有个薛清然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她可争不过。
“沈姑娘,这药,您喂喂看呢?”墨书小心翼翼的将药碗递了过去。
沈莺无奈,只能接过,三更半夜将她掳了来,竟是干这伺候人的活,“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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