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不敢动,只低着头,静等发落。
沈莺望着来人,原本沉下的心,此刻又隐隐有了几分浮动,寒霜是魏太夫人身旁的一等丫鬟,在魏府中也颇有声威。
然而,寒霜只是冷眼瞧了他们一眼,就转过身去,看向沈莺时,面上已浮起了温和的笑意,她上前拉住了沈莺的手,语气颇为热忱道:“太夫人得知姑娘因二公子受了这无恙之灾,平白遇上了刺客,怕是吓着了,特地让我来看看姑娘。谁知我还没到呢,就听人说了这恶仆的事。”
沈莺静静听着,依照寒霜话中的意思,是将事情都推到了王婆子的身上,好让她别怪罪薛氏与薛清然。
到底,她们才是一家人。
沈莺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魏太夫人或许是诚心待她,但人与人之间,总归有亲疏之分。魏太夫人明事理,可如今闹了这一出,她在魏府怕是更难了。
见沈莺只低着头不答话,寒霜又道:“姑娘也别恼,太夫人已开了口,往后她定会为你做主的。”
看了眼箱笼,沈莺想了想,回了句:“我知太夫人的心意,也甚为感激。可我本就与魏家无亲无故,若是一直住下去,怕是不妥。”
寒霜听出了她话中想走的意思,连忙又劝道:“姑娘说什么傻话,太夫人先前已说了,将你当做亲孙女看照。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姑娘流落府外呢?”
“可大夫人说……”
沈莺正欲开口,就被寒霜打断了话头,“沈姑娘,且随我先去见一见太夫人可好?”
思量片刻后,沈莺重重点了下头,她本就有意与魏太夫人告个别,她答了一声:“好。”
鹤回堂内。
魏太夫人听得了薛氏将沈莺赶出府的消息,气得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响,惊得屋内众人都抖了下身子。
薛氏未曾想到婆母竟如此看重沈莺,不过是个孤女罢了。便是李太医的救命之恩,又何须非得报给她?
薛清然站在边上,不敢抬头,她在魏府多年,亦知道魏太夫人虽看着好说话,却是府中最为公正严苛之人。魏晋礼这般刚正不阿的性子,多半也是受了魏太夫人的影响,毕竟他可是魏太夫人亲自教养长大的。
“胡闹!”魏太夫人被气得直拍桌面,她抬手指向薛氏的眉心,大声训责道:“咱们魏家将人接来了,如今什么理都没有,又将人赶出去。她在京城举目无亲,你让她去哪儿?去流落街头吗?你好歹也是魏家长房的主母,做事竟如此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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