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沈莺咽下了嗓中的腥气,她挣扎了两下,可身后那婆子却是使了蛮劲,差一点儿将她的胳膊扭断。
沈莺吃痛一声,忍冬见自家姑娘受欺负,转过头去,猛地就咬住了身前按住她的那双手,手劲一松,忍冬直扑了过去,将那老婆子撞飞,又牢牢将沈莺护在了身下,眼眶中蓄满了泪,朝着薛氏大喊道:“呸!我家姑娘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落得一身伤,分明你们魏家才是丧门星、倒霉鬼!”
“掌嘴!”薛氏一个眼神如毒蛇般瞪了过来,几个丫鬟便立刻冲了过来,拉扯着忍冬,就要将她押下去掌嘴。
沈莺见拉扯不过,心下一狠,她猛地从头上扯出了一根簪子,抵在了颈边,朝着薛氏恶狠狠道:“薛夫人,我一清白女子,亦是良民户籍,我虽寄住在魏府,可我非你魏家人,更非你魏家仆。你今日若是执意要对我们主仆二人动刑,那我血溅当场,让天下人看看,你们魏家是怎么逼死无辜女子的!”
“好你个沈莺,竟威胁伤我了。”薛氏不喜沈莺,一是如今魏晋礼确是因护着她而重伤,而是她唯恐魏晋礼对沈莺动了真心。
一个被赶出了家门的破落女子,怎配得上她儿?又怎堪为她魏家妇?
因着薛清然与薛氏告了状,直言沈莺是故意勾引魏晋礼。薛氏便更加不喜她这般心有算计的女子。
“薛夫人大可将我草席一卷,扔出城外。只是二公子乃大理寺少卿,想来他有朝一日亦会给我寻个公道。”沈莺怕死,很怕。但是此刻她别无他法,薛氏与薛清然分明是有意寻她的错处,想借此将她赶出去,让她身败名裂。
这偌大的京城,谁会收留一个有着“丧门星”名声的女子。
可离开京城,倘若这一路无人护送,路途千里,她能不能安然回安阳,那都是两说。
要她走可以,但她必须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从魏府走出去。
提到魏晋礼,薛氏眼底的杀意退却了几分。
弄死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并非大事。随便寻一个病死的由头,将人下葬了即可。
唯独薛氏最怕魏晋礼那个执拗的性子,遇事非要查个分明不可。
“来人,给她们收拾东西。今日就送她们出府。”薛氏狠狠甩了下衣袖,一声令下,就挽着薛清然的手离了芙蕖院。
“我们的东西,我自己会收。”见有人冲进了寝室内,忍冬连忙抵在了门前,不然他们动分毫,“若是丢了什么,你们可担待的起?”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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