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小小假山的一隅之下,正听了个清楚明白。
“你若真看上了,与三婶母讨要一声,她自会给你牵线搭桥。”魏晋礼随口一说,只将沈莺当作个可随意交换的物件,三房本就有意与江家交好,可惜江淮看不上魏晋言那个草包,也懒得与三房打交道。
至于魏晋礼的话,江淮不置可否,这事儿,三夫人云氏还真干得出来,毕竟从前她也曾给自己送过一个娇美可人的婢女来。
但想着方才沈莺被他吓了一跳,如林间小鹿般惊慌失措的懵懂模样,江淮摇了摇头,回道:“那位姑娘,怕是不愿意。”
“她愿不愿意,又有何妨?”魏晋礼踢了地上的江淮一脚,“你堂堂江家小侯爷既动了心思,旁人还能违了你意?”
江淮平日里为非作歹惯了,偶尔调戏个小姑娘实乃常事,只是被魏晋礼这般指名道姓地当面说出来,亦是脸颊燥红,一时羞愧难当。“瞧二哥说的,我不过是闲来,寻个趣儿。还能真对一个乡下女子动心不成?”
“走了,走了,还得赶着给祖母送寿礼呢!”江淮看着荒唐,实则精明得很,不过短短几句,就知是魏晋礼故意激他,毕竟那女子的的确确是三房请来的人,若真与她攀上干系,只怕往后三房出了事,还得寻他们江家的麻烦。
唯这一点,就不值当。
魏晋礼见他想通了,也就不再多言,有些话提点两句就够了。说多了,就该招人厌嫌了。也唯有江淮,能让他如此费心。
“走吧。”沈莺站在假山后,吹了一阵凉风,那七八分的醉酒之意,都被吹散了大半。
耳边,久久回响魏晋礼刚刚的那番话,心中的羞愤如烈焰灼烧,将仅剩的那三分酒意都烧没了。
脑子那一根紧绷的弦,似是突然间就被人狠狠拨动了一下,铮鸣作响,激得她心口起伏,几欲要吐出来。
如海潮般袭来的羞耻与恼怒在翻涌而上,沈莺从未想过,他们竟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可随意索要的玩意儿,好似她本就如此廉价,可任人挑选把玩。
领路的丫鬟走了一会儿,突觉身后没了脚步声,又急忙调头回来寻人。
又羞又怒之下,沈莺只觉得嗓子眼一阵酸苦,扶着墙角就干呕了几声,幸好只喝了些酒,未曾吃多了东西,才堪堪忍住了反胃的恶心,没吐出来。
转过拐角,刚才领路的丫鬟正瞧见了沈莺,连忙道:“姑娘怎停在这儿了?便是不舒坦,也不能在这儿吹风啊!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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