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心底却在打鼓,她从未遇见过如魏晋礼这般冷心冷肠的男子,可若是硬忍下这委屈,她又觉得不甘心。
凭何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他如此嫌恶?
再者,刚刚魏太夫人才开口让她安心住下,魏晋礼便是再不喜她,都不会将她赶出去。更别提她是三房请来的贵客,要赶她走,那也是三房的事情。
沈莺是冲动了些,可她并不莽撞。她在安阳时,为避免继母将她草草嫁出去,她自也曾费尽心力地周旋在许多男子之间,她并不想嫁给他们,她只是想给足继母与沈家族亲们几分希望,好借着他们的野心,将亲事拖一拖,兴许能等到一个良人。
可惜,她未曾等到周瑾回来。
待到魏晋礼说出这句话来,沈莺就知道自己往后该怎么说、怎么做了。
“那大人可信我?”沈莺歪着脑袋,带着泪痕的眼眸上扬,似是真心在于他解释,唯恐他不信。
信她?
是信她并非故意偷听,还是信她并非故意扭伤脚?
魏晋礼瞧着一只脚跪坐在地上,一只脚斜倚在旁的女子,那黝黑透亮的凤眸中分明掩藏着得逞的精光,嘴上却能信誓旦旦地说着谎。
“我若不信,你当如何?”魏晋礼避开了回答,反问了一句。
沈莺脑筋一转,轻咬唇瓣,忽而一本正经道:“那我就去寻魏太夫人,只说我无意得罪了二哥哥,请她帮我求个情。”
方才还口齿伶俐地辩解自己无错,现下倒是又承认她错了,却是偏偏用了“无意得罪”做托词,将她的错又摘了出去。
若非魏晋礼见多了那些个满口胡言的犯人,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郎君,或许会真的信了她的话,被她哄骗。
这一声“二哥哥”,沈莺唤得甜腻。
如魏晋礼小时候在东市一家小摊上尝到的桂花糕,入口即化,甜如蜜糖。可等到他第二日让墨书去再卖些回来时,却得知摊主已经离开京城了。从此之后,他便再也没尝过那般好吃的桂花糕。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便不再去尝试流动摊位上的食物,口腹之欲,不值得成为他每日烦忧之事。身为魏家人,他有别的,更值得去做的事情。
在魏晋礼眼中,沈莺与刚才的薛清然并无不同,甚至手段上都如此相似,故作可怜、故意示弱,亦或故作坚强。
“方才还唤我少卿大人。如今,倒又改口了?”魏晋礼蹲下了身,他低头平视着女子的双眼,眼中跃动的光点似是一团无名之火,仿佛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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