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趁势往魏太夫人面前一推,问道:“老太太且看看,这姑娘像谁?”
魏太夫人来来回回,细细打量着,忽而一个挑眉,混沌的眸色瞬间清明了半分,“倒像是,像是李太医的女儿?提起来,快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李太医是沈莺的外祖,早年间曾给魏太夫人看诊过月余。沈莺的父亲沈岸,也是正巧来魏府做客撞上了李氏,两人一见钟情,就定了亲事。
“还是您厉害,这一瞧,就瞧出来了。正是那位李太医的亲外孙女呢!她父亲原与砚郎是同窗,可怜母亲去得早,继母又是个苛刻的,我这才将人接了过来。”云氏不敢直言她的打算,只得先迂回几句,弯弯绕绕说出些接人的缘由来。
沈莺站在人前,一听到云氏所言,就猜想这门“娃娃亲”,怕是八字都没一撇。三夫人许是打得先斩后奏的主意,又或者本就将她当做下下策之选。否则孙儿定亲这般重要的事情,魏太夫人定然是早早就得了风声,知道她是谁了,又何必多绕弯子?
思及此,沈莺挂在脸上的笑意稍稍僵了一些,她无亲无故就来投奔了魏家,只凭着三夫人的一时“好心”,怕是难以长久。
更别提,三夫人在其中的算计了。
“是个可怜的。”紧蹙的眉角皱得更深了,魏太夫人年岁大了,心就越发慈软,时常会念起过去的一些事来。
那位李太医她记得,当年若非他日夜看顾,只怕她早就去了,哪能熬到今日?得了一分恩情,魏太夫人望向沈莺的眼神也就多了些慈爱之色,她问道,“这一路上来,可顺利,可吃了苦?”
“老太太放心吧,这一路啊,可都有二郎照看着呢!”三夫人一心想与大房多攀些关系,也趁机多夸赞了魏晋礼两句,“我先前就与您说了,二郎就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知道沈姑娘是投奔我们魏家来的,他二话不说就将人一并带回京了!”
“哦?竟有这事?”魏太夫人侧首看了魏晋礼一眼,“你竟不嫌麻烦?”
“祖母,孙儿在你心中,就是这般不近人情吗?”魏晋礼扶额,因他不愿为魏晋言求情,魏太夫人已是训责了他好几次。
但魏晋礼的确不能插手。
魏晋言是蠢,但不至于能蠢到调戏平宁郡主。他没这个胆子。
至于是何人害他,此事尚有斟酌。
“哼,你心里没数?”魏太夫人轻哼了一声,而后转头看向了沈莺,她道:“往后你且安心在府中住下,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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