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紫黑色的邪气突然从张深脚下窜起,像毒蛇般缠上他的脚踝,钟晚甚至没看清玄清是怎么结印的,只看到张深的身体骤然僵住,桃木剑“当啷”一声掉在泥地,金光屏障瞬间黯淡。
“张深!” 她的心猛地揪紧,刚要冲过去,就被残余的鬼影拦住。那些鬼影虽然被情绪安抚削弱,却依旧悍不畏死,半透明的爪子抓向她的手臂,紫黑色的邪气蹭过衣袖,传来刺骨的寒意。
碎铜钱烫得像烧红的烙铁,连清心莲铃都在剧烈震颤——不是因为眼前的鬼影,是因为张深。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从之前的坚定,瞬间坠入混乱的痛苦,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巨石,激起的全是自责、悔恨,还有一丝绝望。
【是幻境!玄清把他拖进幻境了!】
钟晚的呼吸骤然急促,她挥开眼前的鬼影,目光死死盯着张深——他的双眼紧闭,眉头拧成死结,嘴角不断溢出血丝,周身的金光变成了不稳定的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溶洞里的阵旗还在猎猎作响,玄清站在裂隙旁,嘴角勾着疯狂的笑:“师弟,好好看看你的‘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守门人的职责都忘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隐’?”
幻境里的画面,钟晚虽不能完全看见,却能通过情绪镜像捕捉到碎片:灼热的气浪卷着焦土味扑在脸上,裂隙彻底崩溃,紫黑色的混沌之力像洪水般淹没城市,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师父的幻影站在废墟上,道袍染血,眼神冰冷:“为一人而舍众生,此乃守门人之道?我当年救你,是让你守护红尘,不是让你用它换儿女情长!”
张深站在废墟中央,手里攥着一片染血的衣角——是钟晚常穿的那件米白色外套。不远处,“钟晚”倒在混沌之力里,脸色苍白,却没有怨恨,只有一丝遗憾,轻声说:“张深,不怪你……是我太弱了,拖了你后腿。”
“不——!”
张深的嘶吼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幻境里的自责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如果不是他执着于保护钟晚,如果不是他让情绪影响了判断,如果他当初选择绝情守道,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灾难?师父的质问、“钟晚”的遗憾、众生的哀嚎,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道心,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坚持的“情能成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看到了吗?” 玄清的声音在幻境里回荡,带着蛊惑,“这就是你选择的后果!只有绝情,才能守住裂隙;只有毁灭,才能净化红尘!放弃她,放弃你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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