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的冤魂虚影一个个剥离出来,净化成白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玄清的怨体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的雾气开始快速消散,露出里面微弱的金色光点——那是他尚未完全泯灭的本心。“不!不可能!” 他疯狂地挣扎,想再次引动归墟之力,却发现裂隙的紫色雾气已经被张深的金光挡住,甚至开始缓缓回流,“师父明明说过,情是道的阻碍!你为什么能……”
“师父从未说过要断情。” 张深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金色丝线轻轻缠住玄清的本心光点,“他留尘念,是让我懂‘守护’;他教我‘大隐’,是让我融于红尘,而非逃离。是你自己,把‘绝情’当成了道,把‘嫉妒’当成了执念。”
话音刚落,金色丝线突然亮起,映出一道模糊的虚影——是张深的师父,穿着朴素的道袍,眼神温和,对着玄清的本心光点轻轻摇头,没有指责,只有惋惜。
“师父……” 玄清的本心光点剧烈颤动,黑色的雾气彻底消散,只剩下那一点金色在丝线中闪烁,声音里的疯狂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悔恨,“我错了……我不该……”
张深没有再说话,只是指尖凝聚起一道金光,将玄清的本心光点封印进一枚玉符——不是惩罚,是守护,防止他被归墟之力彻底吞噬。玉符落在掌心时,他转身看向钟晚,眼底的金光柔和下来,像带着暖灯的温度:“好了,结束了。”
钟晚看着他,眼眶突然发热。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依旧熟悉,却多了份更安心的力量。清心莲铃的蓝光与他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像两道缠绕的光带,朝着裂隙的方向延伸而去。
“我们一起把它稳住。” 张深轻声说,将她的手按在裂隙边缘。
钟晚点头,闭上眼睛,将所有温暖的情绪——对归尘阁的眷恋,对张深的信任,对现世的守护——全部注入裂隙。金光与蓝光顺着裂隙蔓延,紫色的混沌雾气像被安抚的孩子,慢慢退回裂隙深处,黑色的裂缝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终闭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纹路,像一道温柔的印记,守护着这里的平衡。
当最后一丝紫色雾气消失时,山谷的天开始亮了。朝阳从东边的山头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煞的寒意。钟晚松开手,看着闭合的裂隙,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安心,是因为他们真的做到了。
张深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哭什么?该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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