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抚平了心底隐隐的不安。她偷偷抬眼,看着张深低头吃面的样子,他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指尖偶尔碰到碗沿,会下意识地往她这边推一点,让她方便夹菜。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在心里轻叹,指尖攥紧了筷子——不是怕大战,是怕这份温软的日常,会被玄清的阴煞毁了。
“在想什么?” 张深突然抬头,正好撞进她的目光,眼底带着一丝察觉,“怕了?”
钟晚摇摇头,舀了一勺面条放进嘴里,嚼着软滑的面,声音有点含糊:“不怕。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坦诚的坚定,“明天,我们一起回家。”
“好。” 张深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指尖轻轻覆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上。他的掌心带着刚握过锅铲的温度,暖得像灶火,腕间的守门人印记泛着淡金的光,与她指间碎铜钱的温感慢慢贴合,形成一道微弱的共鸣,“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钟晚反握住他的手,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练剑、画符、煮面留下的痕迹,是属于他的、鲜活的温度。“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她轻声说,莲铃在腕间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有清心莲铃,有尘念,还有你教我的情绪镜像,我能护住自己,也能帮你。”
张深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眼底,里面的坚定比任何术法都让他安心。小厨房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安静得像要把这份温软永远留住。
吃完饭,张深果然煮了安神茶,青瓷杯里飘着几片干莲心,清苦的香气混着冰糖的甜,在舌尖化开。钟晚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看着他收拾碗筷的背影,突然觉得归尘阁不再是之前那个冰冷的“容器”囚笼,而是真正的家——有他在,有烟火气在,就是家。
夜深时,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圆月。银辉洒在书页上,泛着柔和的光,张深手里拿着一本古籍,却没翻开,只是陪着她静静坐着。钟晚靠在他肩上,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的茶香,碎铜钱和他的印记一直保持着微弱的共鸣,像在默默守护这份宁静。
“时间差不多了。” 张深的声音轻轻响起,月亮已经升到正空,银辉里隐隐透着一丝极淡的暗红,像被染上了血。
钟晚点点头,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把清心莲铃攥在手里,冰凉的铃身让她瞬间清醒。张深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桃木剑和破煞钉,指尖的灵力与法器产生共鸣,淡金的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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