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的心脏猛地一跳,碎铜钱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她看着张深的眼睛,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只有坦诚的慌乱:“我教你静心咒,是怕你被情绪反噬;我盯着你练术法,是怕你出事;我甚至想把你留在归尘阁,是怕你卷进玄清的阴谋里……这些担忧,慢慢成了心魔,让我差点走了玄清的老路——以为压制情绪就是守道。”
“直到在禁地看到壁刻,我才懂。” 他的声音轻了下来,带着释然,“尘念需要的不是剥离,是融合;心魔需要的不是压制,是接纳。而你——” 他看着她,眼底的光像揉碎的星辰,“你不是我的麻烦,是能让我守住道心的人。”
钟晚的眼眶突然发热,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很凉,指节因为常年练剑和画符有些粗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一直一个人扛着这些?”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连林老都没说吗?”
“林老知道一部分,却不知道心魔因你而起。” 张深反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冰凉渐渐被她的温度暖热,“我不敢说,怕他觉得我失了道心,也怕……你觉得我把你当成了‘解药’,不是真心想护你。”
“可我就是你的解药啊。” 钟晚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交握的手背上,“你也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教我静心咒,教我掌控情绪,我早就被玄清的阴煞控制了;如果不是你一次次救我,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碎铜钱的温热透过布料传来,与玉佩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微弱的金光。书房里的檀香似乎更柔和了,孤灯的光也变得暖融融的,像裹了层糖。
“师父当年分离尘念,或许就是为了今日。” 张深的声音带着一丝宿命感,“他知道尘念需要一个能容纳它的镜像者,需要一个能让守门人守住道心的人——那个人,就是你。”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眼泪,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现在尘念与你融合,你有没有感觉到,能更清晰地感知秘境的气息?”
钟晚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确实,最近碎铜钱总能提前预警秘境的阴煞,甚至能在情绪镜像里看到秘境的模糊碎片。她点头:“能感觉到,像是多了个‘触角’,能提前知道危险。”
“那是尘念在帮你。” 张深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它不是邪物,是师父的灵力,是守护的力量。以后,它会和你一起,帮我守护裂隙,守护这红尘。”
书房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檀香的烟丝还在飘,孤灯的光映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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