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自责:如果他当年更懂事,如果他能早点变强,如果他从未让师父为他分心……
“不是的!”
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只能看着少年的自己在幻境中崩溃,看着师父的尸体渐渐冰冷,看着玄清转身离去时的冷笑。阴煞顺着经脉爬上来,缠上他的灵台,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少年的自己突然转过头,变成了钟晚的脸,眼眶通红:“张深,你又要丢下我吗?就像丢下师父一样?”
“晚晚!”
张深猛地伸手,指尖却穿了过去。钟晚的身影化作雾气,玄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你护不住任何人。师父、师娘、钟晚……只要动情,你只会让他们送命!”
阴煞的灼痛几乎要撕裂经脉,张深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即将被心魔吞噬的瞬间,颈间的玉佩残片突然发烫——是钟晚的气息,是她在综艺舞台上坚定的眼神,是她念着“等我找到你”时的倔强,是她在码头靠着碎铜钱躲避追杀时的坚韧。
林老的话也突然撞进脑海:“你师父懂,所以他能驭念;你不懂,所以你只能压制。情能毁道,亦能成道。”
【师父不是错在动情,是错在守旧派的偏执;我不是错在牵挂,是错在把牵挂当成了心魔。】
张深猛地闭眼,不再抗拒胸腔里的悲伤与自责,而是像林老教的那样“观照”——看着少年时的无助,看着师父逝去的遗憾,看着自己多年的恐惧,然后轻轻开口,声音带着泪却异常坚定:“我曾以为您的逝去是情感的代价,原来,那是守护的意义。”
他睁开眼,看向幻境中师父的遗体,深深鞠躬:“师父,对不起,我懂晚了。但我不会再走您的老路,也不会再被‘绝情’束缚。我会守护想守护的人,用您教我的‘守心’之道,活成您希望的样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幻境突然剧烈震颤,少年的自己与师父的遗体化作青光,融入石碑的刻痕中。玄清的冷笑消失了,阴煞的灼痛也随之褪去,丹田处的灵力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比之前接纳愤怒时更凝练,更温暖。
张深抬手抹掉眼角的泪,发现自己还站在石碑前,浓雾已经散去,碑上的“守心”二字泛着青光,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随着缝隙扩大,古老的石门从地下升起,沉重的石轴转动声在山林中回荡,带着岁月的厚重。
石门开启的刹那,磅礴而混乱的能量扑面而来——有历代守门人的清灵灵力,有被镇压的阴煞余孽,还有一丝极淡的、与钟晚尘念同源的气息。张深握紧怀中的《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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