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回来后换下朝服,穿上便装就去了步兵营训练场。
这会整军操练刚刚结束,正是练武的时候。
裴玄挽着袖子下场,和这些将士们切磋。
每场都是一对三十。
尽管步兵营的将士们在京中军队已经算得上精锐中的精锐,但三十个人对上裴玄一个依旧没有胜算。
众人都看得出今天的裴玄杀气很重,却也还是留着手。
半个时辰后,士兵们继续操练。裴玄在校场边负手而立,黑沉的眼眸深不见底。
陆泽和宋骁一左一右站在裴玄边上。
早朝上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
宋骁骂骂咧咧,直呼朝中那些主和的大臣都是孬种,更是大骂大皇子和二皇子就知道争权夺势,面对这种事竟也能狼狈为奸。
陆泽皱眉轻呵:“行了,少抱怨两句,将军够烦了。”
裴玄没说话。
这时负责训练步兵营的常老将军走上前。
常泰之前是北境将领,六十五岁后旧疾复发,裴玄就和荆墨一起运作了一番,将常泰调回京城兵营,做武教头。有军功在身,有功夫在手,没有谁不服的。
常泰叹气:“将军,您向来稳重,可您明知道陛下也是主和的,又何必在朝堂上与大皇子他们针锋相对呢?就连王爷也是。您韬光养晦隐忍多年,今日之举,只怕对您成事不利!”
裴玄露出一抹苦笑,“没有为何,气不过罢了。我看着那一张张谄媚求和的嘴脸,想着那些镇守边疆、战死沙场亦寸土不让的将士,我忍不了。”裴玄仰天,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沙场埋忠骨,美酒悦佞臣。”
常泰眼眶湿润。
南境和北境虽然一南一北,但同气连枝。两境大将也在和平之时多有交集。
常泰年轻时就在南境,中年后才调到北境。
裴玄更跟已故的杨老将军的孙子杨展峰相交莫逆。杨展峰从六岁到十三岁一直在北境习武参军,十三岁后才回去南境。
杨展峰的性子裴玄了解,朝廷决定和亲的消息一旦传到南境,杨展峰怕是要气红了眼。
裴玄眉峰就没舒展过:“要是南境那些抱着马革裹尸信念枕戈待旦的将士,那些战死沙场的铁血忠魂,还有那些饱受大楚铁蹄践踏的边境百姓,知道朝廷里那些人几句话就放弃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大好战局,允了大楚和亲,会作何感想?该……该有多心寒!”
常老将军狠狠闭眼,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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