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直接商业帮助的成果。”
谢望城坦然回应:“王教授,我们明白。这个合作,我们看重的不仅是具体问题的答案,更是建立一套能够深入分析材料微观行为的方**,培养一批既懂理论又了解产业需求的研究人才。哪怕最终只是把问题的影响因素拆解得更清晰一些,把检测表征的手段建立得更完善一些,对我们来说,就是宝贵的积累。”
合作伊始,分歧和磨合无处不在。产业界追求效率、结果导向,学术界注重严谨、过程与机理;基地的工程师习惯于根据经验和有限数据做快速判断,大学的博士生则执着于控制变量、反复验证。沟通成本很高,进度也时快时慢。
一次联合实验后,基地一位参与项目的工程师私下向谢望城抱怨:“大学那边的小张,做一个简单的FTIR表征,非要反复校准仪器背景,测五六遍取平均值,太慢了!我们生产线等着数据调整工艺呢!”
谢望城找到那位博士生小张,没有批评,而是先肯定了他严谨的态度,然后问道:“小张,你反复校准和测量,是担心仪器的什么系统误差会影响结论?如果我们能证明,在当前工艺波动范围内,这种系统误差对最终判断的影响可以忽略,是不是可以适当优化流程,既保证数据可靠,又能更快地反馈给生产线?”
小张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这个……我需要计算一下信噪比和工艺波动的量级。”几天后,他拿出了一份简要的分析报告,证明在特定条件下,可以简化流程。这次沟通,不仅解决了当下的效率问题,也让小张开始思考如何将学术的严谨与产业的时效相结合。
类似的碰撞与融合在不断发生。渐渐地,基地的工程师开始学着更系统地设计实验、更规范地记录原始数据;大学的博士生也开始关注工艺边界条件、思考理论模型如何指导实际生产优化。虽然距离产出重大突破性成果还很遥远,但一种新的、跨界的“工作语言”和“思维习惯”正在缓慢形成。
与此同时,谢望城坚持的内部“技术研讨半日”制度,也开始显现效果。一次关于“新型电子束光刻胶技术前沿”的研讨中,一位负责工艺集成的年轻工程师提出,他在某篇文献中看到一种利用自组装单分子层改善界面浸润性的方法,或许能借鉴来解决他们当前产品在某种新型衬底上附着力不足的难题。这个想法最初听起来有些“天马行空”,但经过团队讨论和初步的文献调研,发现确实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性。谢望城当即拍板,从紧张的资源中挤出一点,支持一个极小规模的探索性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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