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对,很急。什么?还在调试?那就边调试边用!我派我们最好的工程师过去帮忙调试,保证不耽误你们正常进度!”
有了市领导协调,第二天,谢望城就带着香港理工的张教授团队,进驻深圳大学计算中心。那台IBM 4381占据了半个房间,嗡嗡的散热声像一群困在铁箱里的蜜蜂。机器确实还在调试,操作系统不稳定,经常死机。
深大负责计算机维护的是个年轻教师,叫吴浩,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学计算机科学的。看到谢望城带来的叶片三维模型和加工数据,他眼睛都直了:“这是……航空发动机叶片?你们在深圳做这个?”
“在武陵山做的。”谢望城解释,“我们是帮他们做工艺优化。”
“武陵山……”吴浩想了想,“是不是湖北那个‘701’厂?我有个师兄在那里插过队,说那地方山沟里藏了个军工厂,神秘得很。”
“现在不神秘了,军转民,做精密加工。”
吴浩来了兴趣。他主动加入团队,负责解决计算机的软硬件问题。那些让深大老师头疼的系统bug,在他手里很快就解决了——他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时,就参与过UNIX操作系统的早期开发。
有了稳定的计算环境,仿真工作全面展开。张教授的团队把叶片的三维模型导入CATIA,重新规划刀具轨迹。这次的目标不是最短加工时间,而是最平稳的切削力变化。
“就像开车走盘山公路。”张教授比喻,“老程序是追求最短路径,急转弯多,乘客晕车。新程序要追求最平稳,弯道放缓,加减速柔和。”
仿真跑了三天。新轨迹的加工时间比老程序增加了百分之十五,但切削力的波动幅度降低了百分之四十。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把王有才的经验量化。
谢望城把王有才笔记本里所有关于“手感”的描述都摘录出来,有三十多条:“刀声尖”“声闷”“振手”“铁屑颜色发紫”“工件发热”……每一条,都对应着一次人工干预。
他和吴浩一起,开发了一个简单的“专家系统”原型——用当时最流行的人工智能语言Prolog编写。系统的核心是一系列规则:
如果 主轴电流突然上升超过20% 且 持续超过2秒
那么 建议降低进给速度10%
如果 振动传感器检测到800-1200Hz频段能量突增
那么 建议检查刀具磨损
如果 操作工记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