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能修,而且能达到接近王师傅的水平。”
刘科长愣住了。他接过文件,快速翻看。那些三维动作图、力曲线、参数表,确实比他厂里凭经验干活的方式先进得多。“这……你们愿意教?”
“愿意。”谢继远肯定地说,“但有两个条件:第一,贵厂需要购买我们十次修复服务,我们才附赠培训;第二,培训只能在贵厂内部使用,不能外传。”
这是一个精妙的商业设计——既保护了“701”的核心技术,又能通过培训绑定长期客户。望城在北京和几个懂市场的朋友讨论后,给出的建议。
刘科长沉思了很久。窗外传来车间机床的轰鸣声,那是他熟悉了一辈子的背景音。最终,他放下文件:“我得跟厂里汇报。这样,东西和资料先放我这儿,三天后给您答复。”
没有当场拒绝,就是希望。谢继远松了半口气。
第二站,武汉船用机械厂。
情况更复杂。船厂的副总工姓吴,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慢条斯理,但句句都问在点子上。
“你们这个薄壁铸件,”吴副总工拿起那个铝合金零件,在手里掂了掂,“精度是不错。但船用件要的不是精度,是可靠。要耐腐蚀,耐振动,耐高低温循环——你们做过环境试验吗?”
谢继远心里一沉。厂里只有常规的力学性能测试,根本没有环境试验设备。“暂时……没有。”
“那就不行。”吴副总工把零件放回桌上,“船级社认证需要全套环境试验报告。没有报告,再好的东西我们也不敢用。”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一些:“不过,你们这个铸造工艺,确实有独到之处。这样吧,如果你们能做环境试验,拿到报告,我们可以考虑小批量试用。”
又是一个“如果”。谢继远记下要求,道谢离开。
走出船厂大门时,天色已经暗了。长江上的货轮拉响汽笛,声音在暮色中传得很远。谢继远站在江边,从背包里掏出硬邦邦的馒头——这是他今天的午饭和晚饭,就着军用水壶里的凉水,一口口咽下去。
江风吹得他脸颊生疼。他想起了武陵山,这个时候,厂里应该开晚饭了。食堂的大锅菜虽然简单,但热乎。王有才他们,应该还在车间里录数据吧?那套超长丝杠车削的工艺,老李说至少要录五百组数据才能建出可靠的模型……
他啃完馒头,把包装纸小心折好放回口袋——不能乱扔,这是在山里养成的习惯。然后他走向码头边的招待所,最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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