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蛮兵压着一个十字架走到城下。
城上的蒯越定眼看去,木架上绑着的,正是前几日自己任命的沅南县守将王校尉。
蒯越扶着垛口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羞愤的火气往上冲,却又被孤城困守的无力死死压着。
沙摩柯手腕一扬,没等城头蒯越吭声,两个蛮兵已扑到木架前。
蛮兵手中刀刃寒光乍闪,“噗嗤”一声闷响,王校尉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鲜血顺着木架缝隙喷涌而出,侵染红城下黄土,连碎石都浸得通红发亮。
而沙摩柯身后蛮兵当即爆发出野性喝喊,纷纷举起缴获的襄阳军军旗,那些染血的青黑旗帜被挥得猎猎作响,满是炫耀的凶悍。
可沙摩柯只淡淡抬手,欢呼声戛然而止。
他拨转马头往前挪了几步,抬头望着城头,眼底戏谑藏都藏不住,活像戏耍老鼠的猫。
城上蒯越看得目眦欲裂,胸口憋得发疼,猛地抽出佩剑,“哐当”劈在垛口青砖上,火星四溅。
“沙摩柯!”
蒯越咬碎牙,声音发颤却带着狠劲,“欺人太甚!斩我校尉,辱我将士,日后我必斩你!”
沙摩柯见蒯越剑劈垛口,反而笑得更猖狂:“日后必斩我?”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孤城能撑几日!”
蒯越却没再理他,转身对着城头将士沉喝:“都给我听着!蛮夷斩我校尉,是要断我志气,今日起,谁敢言降,立斩不赦!”
话音落,蒯越当即传令:“把府库压箱的滚木、礌石全搬上城,百姓家的门板、水缸也征来,门板挡箭,水缸储水,再挑五十个精壮,日夜盯着城墙根,防着蛮兵挖地道!”
将士们本被城下惨状惊得发怵,见蒯越硬气,也都攥紧了兵器。
蒯越又快步下城,回到衙署提笔疾书,如今武陵蛮势大难制,仅靠自己手中的六千余士卒是难以平定乱局了,是以蒯越只能派敢死之士从沅水支流突围,往襄阳求援。
自壶头山峡谷一战,蒯越八千襄阳士卒,死伤千余,退回临沅后,蒯越又分兵千余给沅南县王县尉,使其能守住沅南县。
谁知才几日,沅南县便被武陵蛮攻破,损兵折将不说,还更进一步打击了蒯越军士气,今日城头上上到将校,下到士卒,见武陵蛮无不面露惧色。
想到这,蒯越不禁有些悔恨的一拳捶在案几上,当时,蒯越退回到沅南时,就有将校建言,沅南城小,城周不过二三里,城墙是夯土板筑的老墙,最高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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