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以一点点放出去了。先从户部那个亏空开始……记得,别一次砸完,慢慢来。”
“是。”江福心中一凛,知道主子这是要将心头那股邪火,全撒在瑞王和镇国公头上了。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之上果然风波再起。
先是户部一名主事被曝出勾结地方,虚报粮价,中饱私囊,证据确凿,被都察院当场拿下。
紧接着,工部负责去年皇陵修缮的一名员外郎,被爆出采购的石料木料以次充好,差价惊人。
而经手此事的,正是镇国公一位远房侄子的门人。
虽然暂时还未直接牵扯到瑞王和镇国公本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宸王系在步步紧逼,剪其羽翼。
后宫也不太平。
皇后不知怎的,被淑妃抓住话柄,还害得丽嫔失了孩子。
皇帝本就因前朝之事心烦,听闻此事,当即斥责皇后心思恶毒,罚了她三个月俸禄,并令其在凤仪宫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出。
虽未禁足,但与禁足也无异了。
瑞王府和镇国公府,一时风声鹤唳。
墨承烨在书房里砸了第三个茶杯,脸色铁青:“墨临渊!他这是疯了不成?!”
镇国公周朔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沉凝如水。
他比外孙看得更清楚。
这不是疯,是焦躁,是某种情绪积累到极致后的失控宣泄。
周朔的声音苍老而疲惫,“他越是这样,我们越要稳住。传话下去,所有明面上的动作全部停止,蛰伏。让他查,断几根手指,总比丢了性命强。”
北境,燕然山脉深处。
这里的风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脸上生疼。
举目四望,除了白,还是白。
山峦起伏,皆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在惨淡的天光下反射着冰冷死寂的光。
天空是铅灰色的,低垂得仿佛要压到头顶。
空气稀薄寒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肺的凉意,呵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冰晶。
芷雾和风一行人,已在雪山中跋涉了七日。
马匹早在第三日就无法前行,被留在山下一处背风的岩洞,由两名暗卫看守。
其余人,包括芷雾、风,以及后来的十名精锐,全部轻装简行,靠着双腿和手中简陋的冰镐,朝着地图上标注的几处可能生长玉髓冰莲的山脉前进。
前两处山脉,他们几乎是徒劳而返。
地图标注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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