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序者……”
听到“守序者”三个字,斗篷人拨弄火堆的动作几不可查地停顿了半秒。
“那些‘秩序’的奴隶?”他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极其微妙的、难以察觉的嘲讽,“它们守着不该守的东西,防着不该防的‘苏醒’。”
顾霆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人果然知道!
“不该守?不该防?什么意思?难道‘苏醒’不是灾难?”他急切地追问。
斗篷人缓缓抬起头,兜帽下的阴影仿佛两道实质的目光,再次落在顾霆身上。
“灾难?”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品味着这个词,“对于谁而言?对于那些试图将一切都禁锢在‘秩序’囚笼中的家伙来说,当然是灾难。”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但对于这片早已被遗忘、被‘归墟’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土地来说……或许,‘苏醒’,才是唯一的‘救赎’。”
救赎?顾霆被这个截然不同的说法震惊了。守序者严防死守,沙之民预言指引,而这个神秘的斗篷人,竟然认为“苏醒”是救赎?
“你到底是谁?”顾霆再次问道,语气更加凝重。
斗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钥匙’在你身上,还是已经过了河?”
钥匙?他指的是李青衣的“冥月之血”?顾霆心中一凛,没有立刻回答,警惕地看着对方。
斗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看来是过了河。也好……那把‘锁’,也快到极限了。”
他站起身,身形比坐着时看起来更加高大挺拔。他走到河岸边,望着那奔流不息的幽暗冥河,沉默了片刻。
“告诉那个女孩,”他背对着顾霆,沙哑的声音随着河风飘来,“她的血,不是枷锁,而是‘唤醒’的晨钟。不要去恐惧那份力量,不要去相信守序者的谎言。”
“当‘冥月’真正高悬于‘沉眠之心’上时,真正的‘新绿洲’,才会降临。”
说完,他忽然弯下腰,从脚边的滩涂上,捡起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破损严重的金属飞鸟饰物。样式古老,翅膀断裂,表面布满蚀痕,似乎经历了无尽的岁月。
顾霆觉得那飞鸟的造型有些眼熟。
斗篷人拿着那只金属飞鸟,走回顾霆面前,随手抛给了他。
“拿着这个。如果你们能走到‘心之所在’,遇到‘看门人’,把它拿出来……或许能给你们省去点麻烦。”
顾霆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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