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并不清晰,却带着一股决绝、疯狂、乃至帝王陨落时的滔天怨愤与不甘!它如同一个无形的护盾,瞬间撑满了狭窄的石缝入口。
怪物的钻头口器狠狠撞在这道血诏虚影之上,那血诏虚影剧烈震荡,上面的血痕和文字仿佛活了过来,疯狂流转、燃烧,迸发出最后的力量。
怪物的钻头口器竟然被硬生生阻住了,甚至可以看到口器前端的利齿在那奇异能量的冲刷下,出现了细微的崩解和融化。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尖锐嘶鸣,猛地将头颅缩了回去。
血诏虚影在完成这最后的阻挡后,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几下,最终消散无形。
石缝内,顾霆瘫软在地,浑身冷汗淋漓,仿佛刚才那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难以置信地摸着胸口,那里只剩下冰冷的汗水和剧烈的心跳。血诏,早已交给了观星者,刚才那是什么?是靖慧帝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执念?还是那血诏本身材质特殊,残留了某种精神印记,在生死关头被激发?
来不及细想,岩台再次剧烈震动起来。那怪物虽然被暂时击退,但显然未被重创,反而被彻底激怒,它开始用更加狂暴的力量撞击岩台基座。
整个岩台即将彻底崩塌,必须立刻离开!
顾霆挣扎着爬起,看了一眼外面不知生死的秦戈,又看了一眼怀中依旧昏迷的玄。绝望再次涌上心头,就算能侥幸躲过塌陷,又如何逃过下面那头恐怖怪物和其他被吸引来的“沙煞”?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刚才秦戈被撞飞时脱手飞出的那柄长刀。长刀正好插在岩台另一侧边缘的一块岩石缝隙里。而在那长刀旁边,岩石缝隙中,似乎卡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皮质的水囊!而且看起来鼓胀胀的,似乎装满了水!
是刚才那些官兵遗落的?还是更早之前的遇难者所留?
水,在这片绝地里,水就意味着生命。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恐惧。顾霆看了一眼那不断撞击岩基、沙石飞扬的怪物,估算了一下距离和路线。
拼了!
他将玄尽可能深地塞进石缝最里面,然后,深吸一口气,看准那怪物一次撞击后稍微回缩的间隙,如同猎豹般猛地从石缝中窜出,扑向那柄长刀和水囊。他的动作极快,落地翻滚,一把拔出长刀,另一只手抓起那个沉重的水囊。
就在他得手的瞬间,轰隆——
岩台基座终于承受不住连续的撞击,发出了断裂的巨响,整个岩台开始倾斜、崩塌。
那怪物发出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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