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一只赤足从狐裘下探出,脚踝上系着的金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今日那个拓跋公主来了,对着哀家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对摄政王你一见钟情,非君不嫁,求哀家成全。”
她说着,足尖抬起,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谢珩跪得笔挺的胸膛,金铃又是一阵细响。
“你说说,刚才在皇帝那儿,见到那王子了吧?”
谢珩被她足尖触碰,呼吸骤然一滞,肌肉绷紧,沉声答道:“是。”
“瞧瞧,”沈星遥收回脚,嗤笑一声,“这兄妹俩,为了你一个,一个去找了皇上,一个来找了哀家。”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拂过他低垂的眼睫。
“谢珩啊谢珩,你就这么招人喜欢?嗯?”
谢珩抬起头,目光沉静地看向她,一字一句道:“臣,只知效忠陛下,匡扶社稷。公主错爱,王子美意,臣愧不敢受,亦无意于此。”
沈星遥挑眉,她伸手,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更近地看着自己。
“今日哀家这身衣裳,好不好看?”
谢珩视线掠过那一片刺目的雪白与绯红,立刻移开,声音干涩。
“太后凤仪,岂容臣子置喙。”
“看着我。”
沈星遥手上用力,扳正他的脸,不让他逃避。
她仔细端详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深不见底却隐隐跳动着火光的眸子,忽然噗嗤一笑,指尖滑过他紧抿的唇。
“闹什么脾气呢?板着张脸,活像哀家欠了你似的。”
她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气音撩人。
“还是说……你更喜欢那晚……那样的我?”
谢珩浑身巨震,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猛地向后一退,挣脱她的钳制,重重叩首,额头触地。
“臣那夜神志不清,冒犯太后,罪该万死!请太后降罪!”
看着他伏地请罪的背影,沈星遥重新躺回软榻,拉了拉狐裘,掩住春光。
“罢了。哀家累了。”
她随手从榻边小几上拿起一卷书册,看也不看,便朝谢珩扔了过去。
书册落在谢珩身前的地毯上,发出轻响。
“念。念到哀家睡着为止。”
谢珩拾起书册,翻开,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以平稳的声调诵读。
起初,是些诗词歌赋,辞藻华丽,意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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