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伸手接过,缓缓展开。
目光扫过那一列列名字、来历、入宫时间、擅长的技艺……甚至包括一些简单的性情描述。
司玉、苏且楚……
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根细针,扎进他的眼底。
十七个。
她竟然……
真的养了十七个面首!
“啪”地一声脆响,那份名单被他狠狠掼在地上,纸卷散开,墨字刺眼。
暗卫头垂得更低,屏住呼吸。
谢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色已沉如寒潭,深处却似有暗火在烧。
“太后今夜,”他开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传了谁?”
暗卫喉结滚动,硬着头皮回道:“回主子,据内线报今夜太后共传了三人。一位是擅琴的司玉公子,另外两位……是近半月新得宠的,据闻……尤擅舞技,衣着单薄。”
擅舞技,衣着单薄。
谢珩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沈星遥慵懒倚榻,欣赏着类似场景的画面……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森然。
“下去吧。”
暗卫如蒙大赦,瞬间消失。
书房内只剩下谢珩一人。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深秋的夜风带着寒意卷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郁火与那莫名翻腾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躁郁。
十七个。
她怎么敢……
那晚在他怀中如此弄他,在他身上刻下名字,用尽手段逼他就范的是她;转眼便能与西域王子谈笑风生,夜里召幸三个面首,其中还有穿着单薄擅舞的男人的也是她。
谢珩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紫檀木窗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木屑微微刺入手背,带来细微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头那股陌生尖锐,几乎要破膛而出的窒闷与怒意。
他想起母亲晚膳时的猜测。
心上人?
谢珩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眸色比夜更暗。
他这哪里是有了心上人。
分明是……
沾上了甩不掉、戒不了,却能将他多年恪守的准则与平静生活彻底搅得天翻地覆的……
魔障。
御书房内,香炉袅袅。
谢珩、李炎与西域王子拓跋宏分坐案几两侧,正商讨着打通西域至大平朝的商路细节。
“若能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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