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陈平军眼都不眨的开出了他今天的第四木仓,也是他极限后的最后一击。
噗!
噗!
欢喜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也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
可是她却没有感觉。
她睁开了眼睛。
党岁挡在了她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挡了这颗子弹。
党岁的左胸口炸开了血花。
她手里的木仓也击中了陈平军的腰腹处。
两败俱伤,但是都没击中要害。
陈平军低头看了一眼血窟窿似的腰腹处和大腿,再看向欢喜。
欢喜静静地回看着他,不言不语。
此时的她满头满脸的血,眼神空洞的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陈平军突然就耸了一下肩,“你今天命不该绝。”
说完,他收起木仓,如鬼魅般消失了。
党岁确认陈平军是真的撤走了才暗松了一口气,可她紧绷的神经却还是不敢懈怠。
她身上的伤,也无法支撑她继续站着。
她慢慢的瘫坐了下来,手里的木仓还是举着,渐渐涣散的眼睛还是戒备的扫视着各个出入口。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死寂的只有党岁的喉咙里拉风箱般的粗喘声。
没伤到致命的地方,可狙击枪的子弹非比寻常,她很快就要失去意识,半个小时内她不上手术台抢救,估计她也还是会死。
“欢……欢总,你……别害怕,我会……”
党岁的身体软了下去,渐渐的没了声息。
没有了党岁的喘息声,这会才是真正的死寂无声。
欢喜瘫坐着,身体一动不动,她没去察看党岁是不是也死了。
应该是死了吧?
漫长的死寂,让欢喜开始觉得一秒如年。
真漫长啊,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生光阴,可实际上过去了几秒了?
欢喜转动着眼珠子,呆怔地看着趴在她身旁,正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孙照。
他的眼睛里最后残留的是不舍。
孙照的嘴、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他趴着的地方,已经淌了一地猩红的血液。
她又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那两名退伍军人。
他们也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甚至,她还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去看了台下的另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那是被党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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