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烟地蹿到窗户,贴着玻璃观察外面。
“外面下雪了,我们出去玩会儿吧。”他欢声提议,“小姨说你以前很少看见雪。”
冬忍埋头抄词,回道:“等等吧。”
小男孩只得怏怏地坐回来,再次取出寒假作业,写起下一科。
又过了一段时间,冬忍依旧端坐桌前,如小山般岿然不动,没有挪窝的意思。
“还要学么?”陈释骢提醒,“你都学了两个多小时了。”
冬忍很难解释,学习并不辛苦,甚至属于娱乐,再坐两小时也无所谓。在村里,这是她为数不多放空自己的时间,不用考虑灶上的杂活儿,也不用烦恼未来的迷途。
“骢骢哥哥,你要是想玩,可以自己去。”冬忍平静道,“我还想看会儿书。”
“就稍微出去转转,不用多长时间的。”
她不言。
陈释骢见她不答,他英秀的眉拧紧,嘴唇微微抿起,不满道:“又是我热脸贴冷屁股。”
他一直觉得,讨得女孩半分欢颜极难,她比家中长辈都要棘手。
男孩的抱怨像在心尖撒下细针。
冬忍沉吟数秒,指尖拨弄书页,索性坦白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能出去玩。”
这是她不愿提及的话题。
即便两人一整天同进同出,但她没糊涂到,认为他们一样。
陈释骢大为不解:“为什么?小姨又没我妈管得严。”
“即便你成绩不好,他们也不会怪你,你们还是一家人,但我不一样。”
“上学要钱,吃住要钱,补课要钱,就算开始不在意,以后也说不好。”她垂下眼眸,轻声道,“总是没有用,还不如养条狗。”
奶奶的口头禅如同咒语,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还有被亲戚收养的大黄狗。
它能看家护院,就会有人接手,但她没有用处,只会被到处丢。
陈释骢心脏一抖,似有寒流席卷心头,远比覆满霜雾的玻璃窗更冷。他眉毛扬起,嘴唇抿得更紧:“我不喜欢你说的这些话。”
小男孩总是慵懒、散漫、落拓不羁,难得绷起脸来,看着一本正经,甚至略显严肃。
冬忍却不怯他:“你能不喜欢,也是因为你有不喜欢的资格。”
“但我没有。”
“我不同意!”
陈释骢出声质疑:“小姨接你过来的时候,难道你成绩全班第一?”
冬忍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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