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把土炕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洗净后晾在窗边。
赵平安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不哭不闹,只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
“这些碗筷留在这儿吧,马书记说新来的技术员会用得上。”
苏婉清轻声说着,像是在对儿子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的手抚过那张用了三年的木桌——桌角还留有赵平安学走路时磕碰的痕迹,那是家的印记。
赵四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站在门口,看着妻子单薄的背影在晨光中忙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都收拾好了?”他走进屋,声音有些沙哑。
苏婉清转过身,脸上是温婉的笑。
“差不多了。就两个箱子,咱们的东西不多。”
她指了指墙角——两个半旧的木箱,这就是他们三年来在这个家的全部家当。
赵四打开箱子看了看。
一个箱子里是衣物和被褥,另一个箱子里大半是赵平安的东西。
几件小衣服,一个手工缝制的布老虎,还有赵四用边角料给他做的木头小车。
在箱子最底层,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本笔记本——那是赵四三年来记录的技术心得和工作日志。
“这些也带着?”苏婉清问。
“带着。”赵四抚摸着笔记本的封面,“到了新地方,说不定用得上。”
早饭简单得近乎潦草——昨晚剩下的窝头,配上一碗白粥。
赵平安坐在父亲腿上,小手抓着窝头,吃得满脸都是碎屑。
苏婉清静静看着,突然说:“四哥,咱们在这儿过的第一个年,年夜饭就是一盘白菜饺子。”
“那时候觉得真苦,现在想想,也挺好的。”
赵四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和孩子跟着我受苦。”
“苦什么。”苏婉清摇头,“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上午九点,来接他们的吉普车准时出现在指挥部前。
不是一辆,是三辆——前面一辆坐警卫,中间一辆是赵四一家,后面一辆拉行李。
这样的配置,足见新任务的保密级别之高。
车刚到,基地的人们就自发聚集过来了。
没有组织,没有通知,但几乎所有不当班的工人、技术员、家属都来了。
他们站在道路两旁,沉默地看着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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