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地点,换成了工体附近一家KTV大包。
刘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鬼哭狼嚎唱成一片,烟雾酒气浓烈不已。
沙发上歪七扭八坐着十二三个男人,看年纪都三十多左右。
他们身边都陪着女人,说话声音很大,夹杂着粗口和肆无忌惮的笑骂,开的玩笑也带着股草莽的直白和荤腥。
“刘扬是吧?泰哥提过,新地酒吧的老板,年轻有为啊!”
其中一个平头男嗓门洪亮,审视货品般的打量道:“来来来坐,别拘束,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刘扬笑着在沙发边缘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个局和上次不同。
这里的人,气质更野更浑,开的估计都是一些规模不大的酒吧KTV、台球厅或者小额贷公司,属于生态里更基层,但也更肆无忌惮的那一层。
鲁泰把刘扬丢到这里,其试探意味不言自明。
果然,没人把他当回事。
话题围绕着谁又跟谁干了一架,哪个场子最近姑娘质量高,哪种酒水利润最大,谁手头紧需要周转……
言语粗俗直白,充满江湖气。
他们互相调侃、吹牛、抱怨,偶尔有人想起刘扬,随口问两句生意咋样,酒水哪进的,刘扬客气地回答,对方却已转头跟旁边人讨论起新买的改装车排气声浪够不够响了。
同样轻视。
就像高年级的看待刚入学好奇乖巧的新生,觉得对方幼稚又胆小,自然而然就生出一种优越感和嘲弄。
其实刘扬也在努力试图融入,但话题他接不上,那些带着黑话和暗语的交流他也听不懂。
于是只能陪着笑,偶尔喝一口面前的酒,如坐针毡。
他甚至听到有人低声嗤笑:“鲁哥怎么把这么个乖宝宝塞过来了,咱们这儿是幼儿园?”
刘扬心里那因为一次次被轻视而产生的不适,此刻发酵成了难堪和憋闷。
坐了不到半小时,刘扬实在觉得没意思,也感觉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或人脉。
寻了个空档,站起身,对正在摇骰子平头男歉意地说:“哥,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一步,你们玩得开心。”
平头男人头也没抬,随意挥了挥手:“行,去吧去吧。”
其他人更是连眼神都欠奉。
刘扬走出包厢,松了口气。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参加这种局了。
就在刘扬离开的同时,KTV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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