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却没有立刻工作,而是盯着屏幕发呆。
给阿彪生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得先摸清他在澳门到底欠了多少钱,跟崩牙狗谈了什么条件。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他摊牌。
不能硬,也不能软。
要让他觉得,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基仔的电话。
“刚哥。”
“两件事。”我说,“第一,继续查加代那边。特别是那个阿豹,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第二,”我顿了顿,“查阿彪在澳门的债主是谁,欠了多少。还有,查查崩牙狗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记住,要低调,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挂断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乱糟糟的。加代的威胁,阿彪的背叛,辉哥的期待,子龙的伤,林柔的担忧……所有的事情像一团乱麻,缠在一起。
而我必须在这团乱麻中,找到那根能解开一切的线。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通。
“刘先生,下午四点的见面,加代哥希望能改个地点。”对方还是那个姓陈的助理。
“改哪?”
“浅水湾别墅。加代哥说,那里安静,适合深谈。”
我笑了笑:“陈先生,替我转告加代哥,我这个人,胆子小。浅水湾太远,我不敢去。置地广场顶楼,或者……免谈。”
对方沉默了几秒:“刘先生,加代哥很有诚意。”
“我也有诚意。”我说,“但我的诚意,只给懂得尊重的人。下午四点,置地广场。来不来,随他。”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在桌上,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环中街置地广场。
这座地标性的奢侈品商场一如既往的人流如织,衣着光鲜的男女穿梭在顶级品牌的橱窗之间,空气中弥漫着金钱和欲望混合的昂贵气息。
我带着基仔和阿明,从直达顶楼餐厅的贵宾电梯出来。
电梯门开,眼前是一条铺着深色地毯的走廊,两侧墙上挂着抽象派油画。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双开木门,门边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耳朵里塞着通讯耳麦的男人。
不是商场保安,是任家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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