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打车,更不能回去,林柔会被我这副模样吓坏。
黑暗中,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脑子里飞速盘算。
想了想,眼下唯一可能安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子龙的家。
子龙其实并不怎么回他那个名义上的“家”,他长期就窝在他看的那个游戏厅后身,自己搭建的破旧小二楼上。
那里鱼龙混杂,本身就是一层最好的掩护。
我借着浓重的夜色,专挑阴暗的小路穿行,终于摸到了游戏厅的后巷。
抬头看去,那间小二楼的窗户漆黑一片,子龙还没有回来。
但我顾不得这许多了。
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我助跑两步,双手扒住低矮的院墙,忍着手臂的剧痛,翻身跳了进去。
院子裡堆满了废弃的游戏机壳和杂物。
我顺着外墙的铁皮楼梯,蹑手蹑脚地摸到了二楼。
这里比想象的还要破败,门只是虚掩着,连把像样的锁都没有。
我推门闪身进去,一股混合着潮气、霉味、泡面盒和烟蒂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乱,墙上贴满了过时的港星和衣着暴露的美女海报,纸张泛黄卷边。
床头上方悬挂着一把带鞘的武士刀,保养得很好,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
我没有打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直接坐到了子龙那张硬邦邦的行军床上。
帆布床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直到这时,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浑身各处的疼痛才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好在,子龙这家伙因为经常打架挂彩,在他这狗窝一样的住所里,总能翻到简单的伤药和绷带。
我在黑暗中摸索,果然在床底一个破箱子里找到了碘伏、云南白药和几卷干净的纱布。
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我咬着牙,给自己左臂和小腿的伤口重新清创、上药、包扎。
动作因为疼痛而有些笨拙,但总算处理得像个样子。
处理完伤口,我将身上那件早已被血污、汗水浸透且破烂不堪的西装外套和衬衫脱掉,随手从子龙的衣柜里扯了一件黑色的纯棉吊带背心套上。
背心很紧绷地包裹着我的上身,但好歹是件干净衣服。
我找到角落里的饮水机,桶里还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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