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我耸立在夜色中,远处码头传来的零星汽笛声打破死寂。
我靠在水泥柱上,脚下已经散落了七八个烟头,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不多时,两道刺眼的白光划破黑暗,一辆白色丰田海狮面包车,驶入仓库空地,停在我面前。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首先跳下来的是阿豹,他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紧接着,从车厢里鱼贯走出四个人。
他们穿着普通的深色夹克或运动服,但身形精悍,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收敛。
为首的是个剃着青皮,眼角有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眼神像冰冷的探针,扫过仓库每个角落。
他身后的三人,一个面色惨白如同病鬼,手指却异常修长稳定,一个留着络腮胡,身形壮硕,最后一个则异常沉默,只有偶尔抬眼的瞬间,才会泄露出鹰隼般的锐利目光。
这几个人,一看面相,就是那种拿钱办事,面冷手黑的亡命之徒。
阿豹用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对我说:“刘刚,你要的人,带到了。”
我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目光从这四个人脸上逐一扫过,最后看向阿豹:“可靠吗?”
阿豹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我告诉你,他们替卢总办过不止一次事了,干净利落,从没出过纰漏。你放心好了,比你自己那些兄弟专业得多。”
他的话里带着刺,但我没理会。
我需要的正是这种专业的冷血。我朝那为首的刀疤汉子微微扬首。
刀疤汉上前一步,声音低沉沙哑:“老板,怎么称呼?目标,时间,地点。”
我看着刀疤,伸出手,他的手粗糙有力,掌心布满老茧,握上去像抓住一块冰凉的石头。
“你们跟着我,到香港观塘的鸿福酒楼,”我直视着他毫无波动的眼睛,直接摊牌,“干掉一个坐馆大佬。”
说完,我仔细观察他们几个人的反应。
刀疤的嘴角只是微微一歪,语气平淡道:“坐馆?呵,不要说一个坐馆,金三角的军阀、缅北的毒枭,我们都帮卢总‘送’过几个。兄弟们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买卖,钱到位,阎王爷的桌子都敢掀。”
我点点头,要的就是这种无法无天的亡命徒。“好,家伙呢?”
刀疤冲身后那个沉默寡言的络腮胡偏了下头。
络腮胡默不作声地拎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黑色运动包,放在地上,“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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