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三十五十即可。集中起来,由懂行的人带着,正经操练。海盗再来,就别敲锣了,想办法——”他顿了顿,眼神微冷,“把他们留下。这世上的祸害,大多是死一个,少一个。”
高文远毕竟是书生,闻言脸色微白:“如此……便免不了真刀真枪,必有死伤……”
“若海盗摸进村子,你们救援不及,会怎样?”肖尘反问。
高文远沉默片刻,声音沉重:“轻则钱粮被掠一空,重则……阖村遭屠,鸡犬不留。那些畜生,常以杀人放火取乐,老弱妇孺亦不放过。”
“既然如此,”肖尘看着他,“还怕什么流血牺牲?难道要一代代跟他们玩这种你抢我躲、疲于奔命的游戏,让他们觉得这海岸就是他们家的粮仓、猎场?”
高文远浑身一震,抬眼仔细打量肖尘。
眼前这年轻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他从未感受过的决断与……漠视。那不是对生命的漠视,而是见惯了厮杀的沉稳,仿佛在说:既然要让人流血,那就让敌人流血。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衣袍,郑重躬身:“在下眼拙,观阁下气度非常,绝非寻常旅人。未敢请教……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肖尘也没打算隐瞒,随口道:“官面上的人,叫我逍遥侯。”
“逍……逍遥侯?!”高文远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睁大眼睛,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又涌上,慌忙后退两步,一撩袍角就要跪下行大礼,“草民高文远,不知侯爷驾临,多有怠慢,死罪!死罪!”
肖尘虚抬了一下手:“起来吧。冲你敢站出来,带着老百姓跟海盗周旋,就比那无所作为的官员强出百倍。这些虚礼,免了。”
高文远战战兢兢起身,想起那些关于这位侯爷堪称传奇的传闻,声音都有些发颤:“侯爷恕罪……草民曾听闻,侯爷用兵如神,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可当千军……”
“打住。”肖尘摆摆手,打断他的奉承,“我见了海盗,当然可以顺手除掉。但我不能永远守在这儿。你们得有自己的法子,得有一支真能顶事的队伍,把海盗从根子上的解决。”
他走到那幅海图前,目光落在南边那些代表岛屿的墨点上。
“说说看,”肖尘手指点了点那些岛屿,“这些海盗,通常怎么来?什么时候来?抢完怎么走?你们摸出点规律没有?”
高文远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从“面对传奇人物”的惶恐中挣脱出来,走到图前,努力用清晰的声音回答:“回侯爷,据历年遭袭的村子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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