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就成了他们随意盘剥的‘黑产’。”
正当县衙上下为堆积如山的账册、亟待厘清之际,卞三全给肖尘引荐了一个人。
来人约莫四十上下,面容清癯,三缕长须修剪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半新不旧但浆洗得十分挺括的青色直裰,头戴方巾,步履从容。
他微微躬身,姿态既不谄媚,也不倨傲,显得很有分寸。
肖尘只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卞三全那带着明显敬重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神色,心里就大致有了谱——这是个聪明人,至少,是个能唬住卞三全这种实诚书生的聪明人。
“侯爷,”卞三全上前一步,恭敬介绍,“这位是东鹏先生,乃是我县有名的贤达。先生家中虽有田产,但向来乐善好施,更难得的是,从不与杜、李等家同流合污,坑害乡里。先生还在城中自建了一座书斋,供寒门子弟借阅典籍,讲解经义。本县读书人,无不敬佩先生品行高洁。”
肖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东鹏先生”。
嗯,形象气质俱佳,名声经营得也不错。
典型的那种为自己和家族积累政治资本、等待“明主”的“在野谋士”做派。
换句话說,这是个很会为自己“刷声望”的人。
肖尘不但没有反感,反而眼睛一亮——这不正是自己寻找的“接盘侠”……啊不,是“治理人才”吗?
自己最烦的就是民政管理,眼前这位,看上去就很适合干这个!
卞三全完成了引见,很识趣地躬身退了出去,留下两人详谈。
孟东鹏见肖尘并未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心下稍定,主动开口:“草民孟东鹏,久闻逍遥侯大名。近日见侯爷驾临鄙县,雷厉风行,铲除奸恶,开仓济民,实乃解民倒悬之举。在下钦佩不已,今日冒昧求见,愿略尽绵薄之力,以供侯爷驱策。”
开场白很标准,姿态也摆得恰到好处。肖尘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问:“孟先生有心了。那以先生之见,眼下这苛乐县,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孟东鹏显然早有腹稿,闻言不疾不徐,微微仰头,带上了几分分析天下大势的谋士气度:“侯爷明鉴。依在下浅见,当今新皇初登大宝,朝局虽定,然各方势力仍需时间梳理平衡。如苛乐县这等偏远之地,天高皇帝远,正是……大有可为之时。”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肖尘的表情,见对方只是听着,便继续道,“侯爷既已掌握此地,当务之急,乃是稳住当下局面,低调行事,暗中发展钱粮,积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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