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们几个书生跑去‘告发’?”
屋内一时静默,只有炭火在盆里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越山剑派天嘉文闷声道:“照这么说,那姓周的狗官,竟然无人管了?”
“不是动不得,”三娘子语气带着看惯了的麻木,“是动了也无用。这苛乐县,从上到下,从官到商,乃至码头上的力把头,都是一条藤上的瓜。你摘一个,藤蔓还在,很快又能结出新的来,说不定还更毒些。以往不是没有路过的侠士想管,要么被设局坑害,要么宰了一两个喽啰,风声一紧,他们缩起头来,风头过了,变本加厉!”
一阵沉重的叹息在屋里弥漫开。这已非一两个贪官污吏的问题,而是一张盘根错节、深入肌理的大网,寻常的江湖手段,撞上去便是泥牛入海,只会粘一身腥臊。
“按他们的规矩,自然是赢不了的。”肖尘忽然开口,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他脸上带着点琢磨什么有趣玩意般的神色。“那不妨,按我的规矩来。”
他转向越山剑派那三人,招了招手。“你们不是想干点实实在在的事么?机会,这不就来了。”
三人精神顿时一振,眼睛放光。李盖伦问道:“逍遥侯……不,肖大侠!您是说,咱们直接去宰了那狗官?!”
语气里带着江湖人惯有的对快意恩仇的期待。
肖尘却摇了摇头“宰一个?哪够。今天宰了周生生,明天就能来个张生生、王生生。上面那根藤蔓不断,果子永远是烂的。换汤不换药,苦的还是苛乐县的百姓。改一地的风气,换一地的民生,可不是砍一颗脑袋那么简单的事儿。”
……
翌日,日上三竿。
本该是一日之中街市最暄腾的时候,苛乐县的县城里却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萎靡与冷清。
街道两旁店铺不少都关着门,开着的也多是门可罗雀。
往来行人脚步匆匆,低着头,脸上少见笑容,更无闲暇驻足攀谈。空气中弥漫沉闷的萧条。
唯一透着喧嚣与热辣人气的地方,竟是县衙。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从那高墙大院里传出来的阵阵叫嚷、哄笑、喝骂声。
走近了,但见县衙大门紧闭,却无人值守。
院内,更是乌烟瘴气。原本庄严肃穆的庭院正中,用木栅围出了一片空地,两只毛色鲜亮、爪喙锋利的雄鸡正斗得难分难解,鸡毛纷飞。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个个衣着光鲜,绫罗绸缎,与这县衙公堂之地格格不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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