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胖子,见来了新客,尤其是带着女眷、气度不凡的客人,连忙从柜台后绕出来,亲自招呼,将他们引向二楼的上房。
楼梯吱呀作响,踩上去感觉还算结实。楼上走廊光线昏暗,两侧的房间门大多紧闭。
掌柜将他们带到走廊尽头相邻的两间房前,推开房门,里面陈设确实比想象中干净,床褥也还算整齐,只是总有股驱不散的、混合着霉味和劣质熏香的味道。
“贵客早些安歇,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掌柜赔着笑,躬身退下了。
有了沈明月的提醒,沈婉清心中不免存了顾虑,进入房间后便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这看似干净的屋子也透着不踏实。月儿更是对着硬邦邦的干粮饼子唉声叹气,小声嘀咕:“在林子里的时候,好歹还能指望抓只野鸡、打只兔子……这到了客栈,反而只能啃饼子了。”
沈明月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让她们多一些自保的见识,便开始低声讲述一些江湖上的奇闻趣事,以及走南闯北需要知道的规矩,比如某些行当的暗语切口。
肖尘听得津津有味,摸着下巴道:“我好歹也挂着牛头山大当家的名头,这江湖黑话却是一窍不通,这怎么行?明月,多说点,我得学学。”
几人正说着,楼下大堂的喧闹声却骤然拔高,打断了沈明月的“教学”。
先是桌椅被推动的碰撞声,接着便是几声粗野的喝骂和争吵,显然不止一拨人在争执。
肖尘立刻发挥了他爱看热闹的本性,眼睛一亮:“嘿,有戏看了!”他拉开房门,与同样被惊动的沈明月一起走到二楼围栏边,居高临下地向下观望。
大堂里灯火通明,此刻已经泾渭分明地形成了三股对峙的势力,吵得不可开交,居然还不是同一件事。
一方是三个身着公门皂服、腰挎铁尺的官差,为首的是个面皮焦黄、留着两撇鼠须的班头,正趾高气昂地拍着桌子,声音尖利:“……奉命巡查,缉拿要犯!你这客栈我等必要搜查!识相的乖乖配合,否则便是妨碍公务!”
另一方自然是客栈的人。
此刻可不像之前接待时那般和气,掌柜退到了一边,站在前面的却是一个身形异常壮硕、几乎有寻常男子两个宽、膀大腰圆的妇人!
她手持一对沉甸甸的厚背砍刀,横眉立目,身后站着七八个同样手持刀枪棍棒的伙计,个个面色不善。
这妇人声音洪亮,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毫不客气地回呛:“放你娘的屁!老娘的店,自有老娘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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