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肖尘躬身一礼,姿态看似恭敬,言语却绵里藏针:“这位想必便是名震天下的逍遥侯,肖侯爷了。下官南疆太守高藤止,有失远迎。不知侯爷今日亲临府衙,有何贵干?若有事务,只需遣下人通传一声,下官自当竭力办理,何须劳动侯爷大驾亲至?”
他这话说得漂亮,实则点明肖尘虽有超品爵位,却无具体官职,理论上无权直接干涉地方政务,来这府衙大堂,要么是报案,要么就是“路过”。
肖尘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机锋,径直问道:“就是你要封府库?”
高藤止再次拱手,不卑不亢,将早就准备好的官面文章搬了出来:“侯爷明鉴,此乃朝廷定制。庆元节前,上官巡查所辖区域政务、钱粮,乃是祖制。永和城此前破了骇人听闻的人口大案,查抄巨资,然相关赃款明细却未按例上报州府乃至朝廷备案。下官身为太守,职责所在,唯恐有人趁机中饱私囊、以权谋私,这才不得不行封库清查之举。一切皆为秉公执法,待查明无误,自会如实上报朝廷,绝无他意。”
他左一个“朝廷定制”,右一个“秉公执法”,试图用官场的规则和朝廷的大义来框住肖尘。
肖尘听完,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堪称“和煦”的微笑,点了点头,仿佛听进去了。
就在高藤止心中微松,以为这位凶名在外的侯爷也要讲点“规矩”时,肖尘突然动了!
毫无征兆,一个迅疾如电的右摆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结结实实地惯在高藤止的左侧太阳穴上!
“砰!”
高藤止脑袋猛地一歪,头上那顶象征官位的乌纱帽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摔在地上。
他本人更是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眼前一黑,像根被砍倒的木头桩子,直挺挺地向后栽倒,重重砸在青砖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满堂死寂!
“我给你脸了是吧?” 肖尘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
他看都没看地上抽搐的孙太守,顺手抄起旁边一把沉重的硬木椅子,高高举起,然后朝着地上那团绯红官袍,狠狠地“剁”了下去!
“咔嚓!哗啦——!”
结实的木椅在巨力下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高藤止的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口中溢出白沫。
“跟谁在这儿阴阳怪气呢?挤兑谁呢?” 肖尘犹不解气,劈手从旁边一个已经吓傻了的衙役手中夺过水火棍,抡圆了,朝着高藤止的脑袋和肩膀就是一顿猛抽!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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