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浑不在意地打断他,“我们又不赶时间!正好,我看你这牛车挺宽敞的,让我也坐上去歇歇脚,这一路冲杀过来,也挺累的。”
矣欧危受宠若惊:“我…我居然有此荣幸,能与您共乘一车?”
“说这话就外道了!”肖尘哈哈一笑,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拍了拍红抚的脖颈让它自行跟上,然后毫不客气地登上了牛车,与矣欧危并肩而坐,“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矣欧危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惊喜,连忙躬身,“对!朋友!那…那小弟以后,可就仰仗大哥了!”
“哈哈哈!”肖尘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让矣欧危龇了龇牙,“这话说的!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还能亏了你不成?走吧,进城!”
牛车缓缓启动,调转方向,朝着陪陵城驶去。红抚悠闲地跟在车旁。
八面战鼓不知何时也已停歇。战场上,杀喊声慢慢消失。两方士兵面面相觑,看着南蛮首领和那位煞神般的将军同乘一车,谈笑风生,慢慢的从军阵中走了出来。
当肖尘乘坐着矣欧危的牛车,在一众南蛮头领和勇士的簇拥下,缓缓驶出原本杀气腾腾的南蛮军阵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另类而略显滑稽的场景。
王勇和他那五百名临时转职的“骑兵”,刚刚与南蛮军的前沿部队接触上。
一方是昨天还是纯步兵、今日刚学会抱着马脖子不摔下来的新手骑手,另一方则是前军被肖尘杀穿、指挥体系瘫痪、士气濒临崩溃的乱兵。
两方人马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热闹”。
这些原步兵根本不懂如何在马背上运用长矛突刺,只能凭借着一股蛮力,将长矛当成沉重的棍棒,居高临下地朝着南蛮士兵的脑袋和盾牌胡乱砸。
而他们的对手,南蛮士兵多用单手小圆盾,另一只手握着长度远不及长矛的腰刀,面对这毫无章法却势大力沉的“砸击”,一时间也只能勉强招架,难以有效反击。
双方就像两个笨拙的壮汉在泥地里摔跤,场面混乱,声势不小,但实际造成的伤亡却有限。
更诡异的是,由于缺乏统一指挥,除了这局部几百人在“交战”外,周围更多的南蛮士兵竟然表现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既没有上前合围,也没有后退避让,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使得这片战场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僵持的“和谐”。
肖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运足中气,扬声喝道:“都停手!”
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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