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到殿内时依旧如此。
由齐王侍卫带领走在长廊时,远远便可以看见齐王坐在一片青翠松木下的身影。
小太监一步步走过去,曲廊弯折角度转换间,看见了齐王的整张面。
松间看君,身如玉树、眉丽锋艳。
大晋皇族的男人们都带着几分秀美,齐王也不例外,他一双桃花眼生的极为潋滟,较之寻常女子更胜三分,但他面骨坚硬,又横添了几分男人的悍意,两相一杂糅,拼凑出了一个英俊挺拔,却又透着几分瑰丽的男人。
像是把镶缀宝石的利刃,金贵华美,锐艳逼人。
但这么好个人,却偏偏坐在机关椅上,难以自行。
远远瞧见齐王的时候,小太监心道一句“可惜”。
宫里的人都知道,齐王病了很久了。
自从去岁与北沼国打过一回后,齐王的双腿就废了,再难行动,身子也每况愈下,御医说是一日不日一日,估摸着,齐王过不去这个六月了。
可怜了,连妻都没娶过。
小太监腹诽时,侍卫已经将药接过去,一路端送到齐王面前,齐王放下手中书本,端起来饮用。
齐王用药时,小太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看。
太后关切齐王身子,每每用药都要细细查询,他们这些在下面干活儿的人也得看仔细些。
一碗药用过后,这空药碗又由着侍卫端回,送到小太监,塞来些银子,又道:“劳烦公公特意跑来一趟。”
小太监接过空碗后,行礼道:“都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小的不敢居功。”
几番客气后,小太监从此离开。
等到小太监离去之后,侍卫才重新回到齐王身后,变花样似得从宽大的袖袍底下掏出来一只碗来,其中躺着满满的药汁。
显然,方才小太监那碗药并不曾入齐王的口。
侍卫将这药倒入一旁的雾松木树下,轻轻地念了一声:“王爷,树已枯了第三棵。”
机关椅上的季横戈神色冷淡,隐隐可见几分倦意。
太后给的药,季横戈最开始吃过一碗,吃完当夜险些没归西,后来就再也不吃了,只喂给那院中的树。
树不说话,就静静的枯死,如同季横戈的心。
他的身子骨早就不大好了,去岁在北沼一战中了蛊毒,双腿尽废,难以驭力,本就是苟延残喘,说不定过几日就死了。
但太后连几日都等不了,药送的越来越勤,想来是生怕他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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