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玉照颇是不满地朝苏行简说:“沈良娣都送殿下,就你规矩多。”
后面他们说了些什么,沈宓没听清,只目送顾湛离去。
苏行简看着妹妹,“沈良娣那是殿下的……”他说到此处顿了下,想到方才顾湛回身拥抱沈宓的那一幕,抿了抿唇,声音也放低了些,像是也在告诉自己,“殿下的妻妾,那能一样么?”
顾湛很快驱马赶上来,与苏行简并排,无意般偏头问:“怎么听见你们兄妹在议论孤?议论了什么?”
苏行简很快敛去那稍有落寞的神情,道:“感慨殿下与沈良娣感情亲密罢了。”
顾湛没接这话,只称呼他的表字,“子由,年岁与孤相当,早几年便有了功名,如今朱袍银鱼加身,只怕媒人要踏破你们苏家的门了。”
苏行简将缰绳往手上挽了几圈,“殿下谬赞。”
顾湛笑问:“如何?这满汴京的贵女,就没半个你心悦的?”
苏行简的动作一顿,垂着头:“有啊。”
“谁家姑娘?说与孤听听。”到底是自己曾经的伴读,顾湛也有意开苏行简的玩笑。
苏行简却扬头吸入一口雪沫,“好事成了再告诉殿下。”
顾湛摇摇头,“好,那孤便等着喝子由的喜酒。”
沈宓不知道这些,看不见顾湛身影后,她便由着翠微搀扶她回去了。
许是半夜醒来过一次,又吹了风,她很难入睡,将至卯时才有了睡意,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换做平常这个时辰起身已经算是很晚了,何况是天亮的很晚的冬天?
不过她平日在东宫,皇后怜惜她每日从东宫入宫过去坤宁殿晨昏定省麻烦,便免了她这遭礼数,每月初一十五过去吃个饭便是了。
她虽在东宫为妾,但顾湛如今也没娶太子妃,整个东宫里除了顾湛便是她最大,也不必给谁奉茶请安,她对下人也没多少规矩,起晚了便起晚了,倒也没什么。
她懒懒散散地拥着被衾起身,才伸了个懒腰,翠微便在帐外唤她:“良娣,可醒了?”
沈宓应了声。
翠微这才从外头打起杭缎绸子,说:“快些起身吧,皇后娘娘从宫中派了太医过来,说是给良娣诊脉调养身子,奴婢不敢说您没起身,只说您更衣后便到,奉了茶让人在花厅里等着呢。”
沈宓一怔,想起皇后昨日的确说过要让太医出宫来给她瞧身子,登时掀开被衾,趿上鞋履,道:“快替我梳妆更衣,绾个最简单的发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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