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来讨他的欢心了,可是,为何……”
为何他本来已经答应了晚上来青鸾殿,转头一句苏使相回京,苏家在樊楼设宴,便能让她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
她从来都没敢妄想作为储君的顾湛会一心一意地对她,也清楚明白,所谓真心,在天家是最无用的东西,可她只是想让顾湛能多注意她一些,让她日后在东宫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
若是能有个一子半女,即使顾湛君临天下后三宫六院,她也算有个依仗,可她与顾湛成婚月余,顾湛却从未来过青鸾殿,她实在不知要如何做。
此时门外传来丹橘的声音:“良娣,孙公公遣人过来传话。”
沈宓本哭得梨花带雨,闻言,当即匆匆用帕子擦干泪水,“请人进来。”
来传话的是个年轻的小内监,沈宓对他有印象,他管孙澄叫师父。
小内监说:“良娣,孙公公说,你不必太过忧心,樊楼那边的宴定在了酉半,且并非苏家撺的局,是苏家长公子昔日在汴京的旧交给苏公子接风洗尘,苏公子曾是殿下的伴读,殿下这方过去。”
沈宓听到真相,不免怔愣。原来竟是这般么?
她朝小内监道谢,让丹橘给了赏钱,“有劳跑一趟,替我多谢孙公公。”
也是难为孙澄,看见她情绪不对,还找了自己的徒弟特意来青鸾殿同她传话。若真如孙澄所说,顾湛过去是给那位苏公子撑场面,这苏公子幼时是顾湛的伴读,后来虽不在汴京,但此番同苏使相回京,怕是要升任东宫太子詹事,顾湛过去樊楼,也是情理之中,且酉半开宴,不过天刚擦黑,想必顾湛不会彻夜不归。
她心头阴翳略淡去,沐浴焚香更衣,又唤来梳头娘子,为自己绾一个精致的发型,于青鸾殿静待。
顾湛作为储君,官家已然着手将一些政务交予他独自处理,时近年关,堆在案头的事情更多,他处理完这些已然将近樊楼那边定好的开宴时间酉半,简单换了身常服后,骑马前往樊楼。
到樊楼时,算是迟到两刻,但因他提前传话过来,所有人都在等他到才敢开宴。
顾湛显然对这种事情已司空见惯,由人引着坐到上座圈椅,轻轻颔首,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苏家长公子苏行简:“何时到的?苏相公近来可好?”
苏行简执起酒杯,朝顾湛一敬,才道:“家父在平江路尚有余事需要交代处理,尚且需要一些时日,淮扬那边今年遇了百年一遇的大雪,父亲近些年身体不好,等马车一路回来,怕是在除夕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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