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法子?”
程霖收回搭在她腕上的丝绢,“汤药之法虽慢却保险,若图快,还有针灸之法,只是针灸需日日施针,最多半月便可排出体内邪气。”
沈宓毫不犹豫:“那便采取针灸之法。”
程霖却犹豫起来,“这针灸所涉及到针有长有短,且部分穴位刺下去,即使是五大三粗的男子亦疼痛难忍,鲜少有人能坚持下去,良娣慎思。”他说着从药箱中取出所用到的针,在沈宓面前铺展开。
翠微只瞧一眼,便被吓到,“姑娘,要不我们还是慢慢用药调理?您自幼便怕疼,轻微磕碰一下,淤青也要在身上留好久才能褪下去。”
沈宓看着那排列整齐的针,背后沁出一层冷汗,甚至眼前一黑,她合上眼,攥紧被衾。
翠微本以为沈宓要放弃,却不想她睁开眼,朝程霖果决道:“无妨,长痛不如短痛,还请程太医自今日起为我施针。”
“姑娘……”
沈宓打断翠微:“我意已决。”
程霖见她态度坚决,遂转头对翠微道:“劳烦取一盏灯来。”
翠微拗不过沈宓,只得依言照做。
程霖又让沈宓挽起袖子,将银针于灯焰上一一炙过,先挑并不算敏感的几处穴位下针。
沈宓怕疼,也怕针,程霖一施针,她便闭上眼,却清晰地感受到银针一根根旋入穴位,痛感也慢慢加重。
越到后面,她越像接受一场凌迟,疼痛从皮肤深入静脉,再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又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啮咬她的骨髓一般。
程霖一抬头,看见沈宓的唇被她咬破,渗出血珠,医者仁心,亦有不忍:“良娣可还好?”
“程太医请继续。”她的声音在发抖,几乎是以气音发出。
“最后两针会很疼,良娣不必强忍。”程霖一边炙针,一边提醒。
沈宓咬唇不语,她本以为自己撑得住,但那两针下去,她本能地身体一颤,牙关也松开。
施针完成后,程霖亦是满头大汗,静待片刻,他又一一将银针拔下收回去,而全程这位沈良娣一声不吭,行医多年,他诊过众多病人,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忍的,说不钦佩是假的。
临走时,他又叮嘱几句:“明日臣再来为良娣施针,汤药和针灸配合,见效会更快,只是这期间,良娣万万不可伤心劳神,否则前功尽弃。”
沈宓说不出话来,翠微代为答谢。
程霖走后,翠微终于没忍住哭出来,“姑娘,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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