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流露出的悲伤、决绝,以及那份沉重的宿命感,那不像是在演戏。
他想说,如果她真的那么工于心计,为何又要独自离开?
为何在十香抱住她时,会露出那种无奈又无措的真实反应?
但是,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有什么证据呢?
除了他自己感受到的那些模糊的、主观的情绪,他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来证明千夏“并非如此”。
琴里和令音的推论,在逻辑上是自洽的,符合已知的时间线和十香的证词。
他的直觉和感性认知,在冰冷的分析和“合理”的推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张了张嘴,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在所有船员和琴里、令音的目光注视下,只能颓然地低下头,将所有未竟的话语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看着士道这副模样,琴里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她知道士道难以接受,但在关乎世界存亡的重大问题上,他们必须基于最坏的打算来制定策略。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士道。”琴里的语气放缓了一些。
“但这是我们目前根据所有线索所能得出的、最坏的结论。我们必须以此为基础,来应对她接下来的行动。”
士道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争辩。但他紧握的双拳和眼神中未曾消散的疑虑表明,他内心的抗辩并未停止。
那个白发少女身上,一定还有他所不知道的、更深层的真相。他无法就此将她定性为一个纯粹的“阴谋家”和“威胁”。
士道听着琴里和令音那逻辑严密、几乎无懈可击的推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点点勒紧。
他明白,从理性角度,她们的分析很有道理,甚至是目前最符合已知线索的推测。但是……
他用力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
“你说的这些,逻辑上都对,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我,我无法接受。”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出工业区那惨烈的一幕幕。
他记得千夏决绝地推开他,说出那些关于“世界真相”、“不能在一起”的残酷话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那片废墟。
他记得自己趴在窗口,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在面对DEM社庞大的机械部队和那个如同战神般的艾伦·马瑟斯时,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力量生疏,到逐渐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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