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位许家家主、先天高手亲临,常山县衙上下必定战战兢兢,立刻就会将他儿子和未来儿媳恭恭敬敬地释放出来。
岂料,现实却给了他一个软钉子。
常山县令林狩态度倒是谦恭,言语间多有敬畏,但一提到放人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而那位常山县尉吴匡更是可恶。
看似客气,实则眼神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在意?竟也推说此事需由武备营统领陈盛定夺,他们无权处置。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八品武官,何时能凌驾于七品县令、县尉之上了?
这分明是推脱搪塞之词,是故意怠慢他许元海。
若非此地是朝廷官衙,代表着官府颜面,他早已按捺不住火气,要让这小小的县尉知道,先天之威不可轻犯。
林狩感受着许元海身上那越来越压抑的气势,额角已渗出细密冷汗,心中叫苦不迭。
不断用眼神示意吴匡,希望他能说几句缓和的话,或者至少催促陈盛快些到来。
可吴匡竟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仿佛置身事外,这更让林狩心急如焚。
而吴匡之所以如此,心中自是有一番计较。
若是以前,面对一位先天强者,他自然要小心应对,礼数周全。
可今时不同往日,陈盛已然破境先天。
除非许元海疯了,敢在县衙内对朝廷命官动手,否则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既然如此,何必给他好脸色?
“怎么?”
许元海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厚重的实木茶几应声出现几道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位陈大统领的架子,当真就如此之大?老夫在此枯坐已近两刻钟,竟还不见踪影,莫非是真不将老夫,不将我许家放在眼里不成?!”
许元海声若洪钟,蕴含着先天真气加持,震的大堂梁柱上的灰尘都哗哗落下,林狩被这声势骇的脸色一白,赶忙起身挤出笑意解释道:
“许兄息怒,陈统领想来是营中事务繁忙有些耽搁了,本官这就派人再去”
然而,林狩解释的话尚未完全落下,县衙大堂之外,便传来一道清朗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桀骜和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说对了,本官确实没有将你放在眼里,还有,你一个无官无职的一介草民,也敢在此大呼小叫,莫非欲寻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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