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天气依旧闷热,窗外的蝉鸣时断时续。裴攸宁习惯在九十点钟洗衣——夏日衣薄,换得勤,白天又总抽不出空。她给新电脑装完常用软件,起身走向卫生间,却愣在了门口。
阳台的晾衣架上,两人的衣物已整齐挂好,在夜风里微微晃动。T恤、短裤、连衣裙……还有她的那几件贴身内衣。
她转身冲进次卧,张伟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查资料,屏幕的光映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你把衣服洗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促。
张伟转过头,点了点头,有些茫然:“嗯,怎么了?”
“我的……内裤也是你洗的?”她眼睛微微睁大。
看她神情紧张,张伟站起身,反问道:“不能洗吗?”
“不是不能洗,”裴攸宁语气认真,“是你不能洗。”
“为什么?”
“脏啊!”她觉得男友此刻的迟钝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脏了才要洗啊。”张伟更困惑了。
裴攸宁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古老的秘密:“不一样……这些在古代算是污秽之物,男人碰了,据说会影响运道和仕途的。”她想起父亲那么宠母亲,也从没碰过这些;奶奶宁愿自己动手,也绝不让儿子洗儿媳的内衣。
张伟怔了怔,随即恍然,语气软了下来:“我看你来例假,不想你碰凉水,就顺手洗了。没想到还有这些讲究。”他依稀记得长辈似乎提过类似的说法,只是从未当真。
裴攸宁叹了口气。洗都洗了,也只能想办法“补救”。家里没有檀香,她翻出一支香薰蜡烛——是之前逛街时买的,淡淡的白茶味。点燃后,暖黄的光晕在客厅散开。她拉着张伟去重新洗手,又让他将手放在蜡烛上方,借着那点微热慢慢烘烤。
她做得专注又虔诚,侧脸在烛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张伟看着她,心里泛起一阵暖融融的酸软,忍不住轻声问:“那你自己洗……就不怕影响自己的运道和仕途?”
“我不重要。”裴攸宁头也没回,答得自然而然。
张伟喉间一哽,没再说话,只静静看着跳跃的烛火,和她低垂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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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晨,办公室的冷气驱散了户外的燥热。裴攸宁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周颖兴奋的声音:“宁姐!瞿阳和曹默都进八强了!今晚八进四,你一定要看啊!”
知道她最近和男友享受二人世界,周颖这几天都很识趣地没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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