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扛?”
“你明明不喜欢这种生活的,好不容易从上海‘逃’过来,结果又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陈风被小麦的目光盯着发慌,本能地低下头,然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反驳。
“你不是也瞒着我要把客栈给盘出去吗?”
小麦猛地怔住,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之前的确动了把“像风一样”出手换钱的念头,但被老艾制止了下来,那天父女俩争吵正是为了此事。
显然面对“牺牲”自己换取让阿娜尔重获新生的机会,陈风和小麦都做出了寻常人难以理解的选择。
他们还默契地不想让对方知道,“妄想”能靠自己来完成“壮举”。
“我答应李哥办合作社也不全为了阿娜尔的事,来新疆这么久,该休息也休息过了,总不能一辈子在你家蹭饭吧,村里那些姆妈还不得背后蛐蛐我是小白脸?”
小巷子的窄道里两人四目相对,陈风率先红了脸,扭过头去想用玩笑话来缓解尴尬。
“别贫嘴,反正以后有什么事你不准再瞒着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拉钩!”
这是陈风第二次和小麦拉钩起誓。
或许连他们两个自己都没有想过,彼此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交织的。
总之在这个秋天的尾巴,生长在黄浦江畔的年轻人和叶尔羌河边的维族女孩有了更牢不可破的“盟约”。
“下午别跑图书馆了,正好跟我们去收购站,今年的棉花收成不错,希望能卖个好价钱,阿达他可是盼了很长时间的。”
小麦这样说,陈风肯定是无法拒绝。
两人并着肩往回走,完全没注意到十字转角的另一侧,阿布正竭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双眼中尽是愤怒和不甘。
到了家,正好遇见吴婷提着行李出来,她原本是订了第二天的火车,但因为担心吴叔和吴婶的身体,所以便打算提前返程。
小姑娘经过这次的“拾花”之旅又成熟了许多,婉拒了陈风和小麦要相送的提议,独自坐上了去县城的小巴。
临发车前她拉开窗户,喊着“明年见”的告别话,那枚棉花发夹就在额头上,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一年的辛勤劳作终于迎来了最终的收获时刻。
老艾的确信心满满,先是花重金把籽棉打包成两人高的大垛,然后租了辆超长板车,一口气装了两吨的棉花直奔收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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