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她知道自古男儿多薄情,她以为殿下不一样的。
她以为自己对于殿下来说,是特别的那一个。
她以为她会是殿下的偏爱。
她以为…
不。
她不能离开。
张梅儿死死咬着牙,眼底的泪意凝作执拗的狠劲。
在她感受过当主子,奴仆跪在脚边的高高在上,感受过护在皇权下的恩宠。
她如何能甘心回到泥泞的市井,当个普通人。
她还没亲眼看到朱寡妇死,她如何能离开?
她手里还掌握着朱寡妇的一个秘密,如果殿下知道朱寡妇早就知道了他是太子,故意设计怀了子嗣,是为了爬上高位,贪图荣华富贵。
必定弃之。
高位者,最不能容忍欺骗。
如今朱寡妇怀着身孕,暂时动不了她,等她生产完后再爆出这个秘密。
殿下定然容不下朱寡妇!
“求殿下不要赶走妾身,放牛村被屠,妾身已经没有家了。”张梅儿说着低泣起来。
“殿下知道妾身一向不求重金银珠宝,权利地位,妾身只求能留在殿下身边服侍。”
“求殿下成全。”张承微额头抵着地板,一片冰冷的凉意。
一旁的福公公摇了摇头。
太愚蠢了。
嘴上说着不求富贵、不求名利,只求在殿下身边服侍,这不就在变相的求?求的是东宫的体面,是旁人的趋奉,是藏在“服侍”二字后,那触手可及的荣华。
福公公在宫里熬了几十年,见多了这样的人。
皇宫这地方,看着是金瓦红墙、风光无限,可地砖缝里藏着多少腌臜事,宫墙后埋着多少枉死魂,唯有他们这些老人才清楚。
这张承微真是放着生路不走,偏要一头扎进来,攥着那点虚妄的念想,以为能攀住东宫的荣光,却不知这荣光背后,从来都是淬了毒的。
真真是一个蠢人。
“既是你选择,孤成全你,日后好自为之。”
北君临不欲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福公公。
福公公走过去,细尖声音冷道,“张承微,请吧。”
张梅儿咬了咬唇瓣,身子单薄脸色苍白,她看了看那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不舍的出去了。
玄极殿外。
福公公把张承微请出来,甩了甩拂尘,转身就要回去。
“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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