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帝看向五皇子。
北景承赶忙出列,拱手向北幽帝行礼,“父皇,江南此次水灾危急,儿臣资质浅薄,怕有负父皇重托,反误了赈灾大事。”
“太子殿下素来英明睿智,统筹全局之能远超儿臣,且久伴父皇左右,深谙朝政机要,更得百官信服。江南水患乃是国之大事,若由太子殿下亲往,必定能更快安定民心、调度各方,事半功倍。”
“所以儿臣认为,太子殿下才是最适合适合此次赈灾的人选。”
北景承嘴上铿锵有力,实则内心已经焦头烂额。
这差事分明是个藏满了刀子的火坑!
粮草调拨要盯紧,稍有延迟就是灾民饿殍,灾民安置要周全,一旦爆发瘟疫或民变,罪责全算在他这个主事人头上。
河堤修缮更是催命符,赶工期还得防豆腐渣工程,地方官个个滑头,推诿扯皮是常态,最后出了岔子,只会说是他督导不力。
这差事狗都不干!
“咳咳…”一阵急呛的咳嗽声响起。
北景承看去,只见太子衣袖虚掩,咳嗽不已。
“太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可要唤太医?”
“父皇,儿臣无碍,都是上次遇刺留下的旧伤,如若不是太医说儿臣身体不可长途跋涉,此次江南水灾,儿臣身为储君,本应该为父皇分忧、为苍生请命,只是儿臣这不争气的身子,实在怕误了赈灾大事。”
北君临缓了缓气息,目光似不经意扫过五皇子,最终落回皇帝身上,语气愈发恳切,
“父皇,若五弟实在不愿前往,那便罢了,终究是儿臣这个太子,未能替父皇分忧在前。儿臣愿请旨前往,纵使拖着病躯,只求能解江南百姓倒悬之危,不负父皇圣托与储君之责。”
说完,又是一阵要命的咳嗽。
“咳咳咳……”
北景承人都看傻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么会演?
这阴阳怪气,这赶鸭子上架。
太子以前不是最不屑假言假语的吗?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太子表面上仁厚体恤,实则句句都在将他逼入绝境。
太子拖着病躯都要去赈灾,反衬得他若再推辞,就是无担当,不顾天下苍生。
好一个不要脸的太子!
“陛下。”柳清云出列,躬身拱手,声音清朗,“臣早听闻太子殿下仁厚英明、心怀天下,今日亲见殿下身负旧伤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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