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了极致,反而显出几分慵懒和讥诮的弧度,仿佛听到的不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密报,而是一个三岁稚童编造的、漏洞百出的拙劣笑话。
他培育的那些通过超越时代的杂交、嫁接等‘格物’手段精心改良出来的花卉,有的香气持久独特,可绕梁三日,有的花期反季,傲雪凌霜,正是他下一步打造高端香水、精油、养颜露等暴利奢侈品的核心原料,是他未来商业版图中利润最丰厚、最具想象空间的一块。太子的人,鼻子倒是挺灵,跟猎狗似的,手也伸得够长,够不要脸!
“太子意下如何?”林闲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半分喜怒,如同在询问今日的天气。
“太子虽未明发谕旨,强行索要——那吃相未免太过难看——但已默许,甚至可说是纵容刘鹏程等人‘见机行事,便宜行事’。”影刹顿了顿,语气凝重了三分,“据我们打入东宫核心的‘钉子’冒死传出的绝密线报,刘鹏程已暗中网罗了一批擅长鸡鸣狗盗、飞檐走壁,更兼精通农事园艺的‘专业人士’,许以重利,恐不日便会伪装成商队、花匠、流民等身份,分批潜入江宁。他们的首要且核心目标,便是您的工坊核心区域、配方密室以及城郊那几处有死士看守的秘密花圃。意在盗取关键花种、窥探核心配方、若事不可为,甚至不惜纵火破坏,玉石俱焚!”
“想偷我的技术,断我的财路?还想玩阴的?甚至要砸我的锅?”
林闲眼中寒光乍现,如万年寒冰折射出的锋芒,锐利得刺人!
他周身儒雅气质陡然一变,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的凛然威势!
“看来咱们的太子殿下,是觉得我林闲平日里太过和气生财,脾气好到可以随意拿捏了。”
他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书房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既然他想玩阴的,不讲规矩,那就别怪我把这潭水搅得更浑,看看最后淹死的,到底会是谁!”
他沉吟片刻,指节的叩击声停顿。随即脑中思绪电转,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瞬间推演了无数种可能。
一个借力打力、驱虎吞狼、一石数鸟的绝妙计策,已然清晰成型。
既然太子不讲武德,想吃独食,那就别怪他把另外两位“大股东”也拖下水,大家一起玩玩!
“影刹!”
林闲蓦然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
“在!先生!”
收到消息的影刹,早已赶来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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